气,我便当你不生气,看你以后还这般端着。
鱼奴见他还跟着,便下了逐客令:“小人有事在身,王爷请自便。”
鱼奴笑的灿烂,莫七只觉可爱又可笑,既然生气,定是在意的,便又逗她:“难道你都忘了,那天晚上,假山石中”。
他声色朗朗,一本正经。
这大街上,正是人多,小点声,鱼奴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很是慌张:“自然没忘,我还要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她脸色通红,眉目低垂,松开手,看着地面,听他提起此事哪里还顾得上生气,简直羞的无地自容。
莫七见他如此,悄悄牵起她的手,广袖盖着,鱼奴悄声道:“快松开,人来人往,成何体统。”
莫七不放,这是我的人,小手还牵不得?
“不放,你还没说你生气了没。”他嬉笑着望着鱼奴,目光灼热,鱼奴忽而委屈:“你昨日……”
“我昨日,实在是遇了些事,脱不开身,我自是记得你我之约,实在是抱歉,看在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的份上,你便原谅我吧。”莫七温柔说着。
鱼奴这才瞧见他神色疲惫,便又心软,很是关切:“不知道你成日在忙什么,许多事交于当差的办就是,也省的你这般辛苦。”
莫七叹息:“唉,许多事都是不能假于人手的,需得亲力亲为,在其位,谋其政嘛!你在坊中不也如此。”莫七虽不理朝政,但府上事务繁杂,又是重安坊,又是北歧的,总之,够他烦的。
昨日之燕从歧地送来消息,孙将军尤为排斥被张将军编入军中的歧地旧人,逼的他们反了,逃入北歧荒漠,不知所踪,之燕与魏先生之意,是希望笼络他们,莫七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一直以来,都是以钱财安定歧地,既是为绵宋,也是为身上流淌的北歧血脉,他从未想过行谋逆之事。
一事未决,又生新乱,允王前来府上寻莫七,如今坊间有人流传念念与允王有故,一时传的有声有色,自然也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宠幸念念,很是忌讳,本来疑心太子与念念有旧,如今看来是有人想污蔑太子,居心不良,谣言从允王府传出,皇帝便在朝堂上寻了事由斥责允王一番。
允王自然不甘,歧地生乱,绵宋内也不安稳,大小民乱四起,尤其睢州水寇之乱,正是□□所辖之地,这些事可大可小,太子一力捂着,奏报上全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皇帝也并未在意,仪仗几位宰相整理朝政,沉湎于梁州盛世太平。
允王便想借这两件事,挫伤太子,歧地守军孙将军是太子妃侄儿,睢州是顾相家乡,太子一直想拉拢顾相,睢州官员大多是与这二人俱有纠葛。长官更是太子举荐,这两件事若是一同闹大,太子岂能独善其身。
莫七听着允王之言,暗自叹息,只怕这个年,也会过的不太平,有许多事要忙了。
鱼奴问及他,他又难说与她听,只说九弟回梁州,为他接风洗尘,秉烛夜谈,府上琐事繁多,诸如此类。
既是如此,怎能怪你,罢了罢了,鱼奴不再介怀:“你赶紧回府歇下吧!。”
“不好。”莫七心生依恋,难得空闲,实在不愿分开。
☆、第 89 章
鱼奴任他牵着手,二人朝清风楼走去。不过上楼寻无一那一会功夫,下了楼,便瞧见莫七坐在椅子上,伏在桌上睡着了。
鱼奴便坐在一旁守着他,玉无双不在,无一也不在,罗先生和佳容姐姐也许久未见露面。
鱼奴看着莫七,忽而想起,四儿怎么也不在,奇怪!
她轻轻戳了戳莫七的脸庞。一动也不动,想来真的累极,唉,不知道你成日在忙些什么,连觉都顾不得睡。
也只这会,她才有机会好好看着莫七,越发觉得心中喜悦,捉起他的手掌与自己的贴在一起,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了许多,手中温热传来,鱼奴笑着,很是喜欢。
就这么在一起,也很好。周遭热闹,人来人往,但又好像世上只有他们二人。
他的手,他的眉眼,他的高挺的鼻梁,眉间微微紧蹙,你有什么忧愁呢?
鱼奴就这么守着他,看窗外,残月不知从哪里飘过来,清风楼的讲史先生散了场,观者如鸟兽散。鱼奴只觉手脚冰凉,丝丝寒意,许是坐的太久了,又忧心莫七再这么睡着会着了凉。
鱼奴起身将窗子放下,站在他身侧,挡着窗户缝,又伸手摸摸他的手,热的,正要叫他,却忍不住咳了起来,这咳疾,最是烦人,不咳还好,一咳便好似停不下来,咳咳!
莫七忽而醒来,见鱼奴站在身前,握着自己的手,正咳着呢,睡梦中只觉丝丝凉意,好像银盘山那般寒凉,又听得耳畔咳嗽之声,便想着她还病着呢?慌张醒来,松了口气,反手紧紧握着鱼奴的手,轻道:“怎生咳嗽了,定是落水所致。”
莫七挺直腰身,伸着原先枕着的右臂,鱼奴很是关切:“可是木了,就知道会如此,唉。”她欲挣脱手,谁知莫七紧紧拽着,偏是不撒手
喜欢鱼跃菱花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