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几乎是将这几个字喊了出来。
“是,就是阿拉伯数字,姑娘你也知道啊。”楚玉蕤笑得粲然,是他……一定是他。
☆、第二十九章◎其殊醉酒
大宾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下头的楚玉蕤听着祝辞快要睡着,白其殊没有母亲,便省了拜见其母这一流程,而后便是取字,楚玉蕤在听见“南浔”二字后腾地站了起来,下头的人都好生坐着,苏淮被突然站起来的楚玉蕤骇了一跳,扯了扯她的衣袖,“你怎么了?”
楚玉蕤望了望四周,发现白其殊正疑惑的瞧着自己,有些尴尬道:“呃……这字取得好,哈,取得好……”
苏淮摇了摇扇子,将楚玉蕤拉回了座位,“哦?不知这字好在哪里?”
楚玉蕤早已心不在焉,便念了花灯节上的诗回应他:“旧友难寻,山河梅雪。”
苏淮忙捂住她的嘴,“好……好甚么好,照你这般说,其殊的字取得可真不好!南浔谐音难寻,这等情况下,你怎生瞎说!”
楚玉蕤挣脱了他的手,没与他多解释,天色渐暗,白其殊还要去送大宾,并馈赠牲肉。楚玉蕤方准备跟上,却扭头瞧见了一个黑色身影,嘴角微弯,这一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华和肃方回头便瞧见了楚玉蕤离去的身影,对苏淮说了句“你跟着白其殊”还未等苏淮开口便离开了。
楚玉蕤一路追着那人,也不管那人跑了多远,从大路到小路,最后到树林,楚玉蕤在树林中停下时,已经是傍晚,那树生的茂密,枝叶不仅将夕阳遮住,还有利于跟踪之人躲藏,楚玉蕤眯了眯眼,仔细辨别着跟踪之人的气息,却在闻到一股清香后暗道不好。
此时屏气已来不及,楚玉蕤只觉浑身疲软,倒在了树林中。
暗处的人瞧见楚玉蕤中了招,预备从树上下来,带她离开。
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素闻癯仙阁人才济济,炼药更是一奇,只是本王不知为何,癯仙阁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
暗中之人稳了稳身形,瞧见了从树后头走出来的华和肃,从地上扶起了楚玉蕤,暗中之人捏了捏拳头,“仲蕖王乃朝中之人,自己也说不涉足江湖之事。”
华和肃挑眉,他在说自己多管闲事?
扶起了楚玉蕤,华和肃道:“可如今阁下脚下踩的是王土呢,难道阁下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阁下如今在王土之上,率土之滨,自然是本王了。”
暗中之人咬了咬牙,飞身离开。
觥筹交错。
白其殊拜见过叔伯后终于能够坐在位子上休息一会儿,加冠之礼请来观礼之人虽说是好友,但白其殊还是顾及礼节,将四大世家的嫡子嫡女请来,外加几个从前一块儿喝酒的纨绔子弟。
白其殊一人坐在中央,繁华过后,脑袋冷静了些,才回想起楚玉蕤在加冠礼上解释自己的字——旧友难寻,山河梅雪。
难寻?梅?
想到此处,筷子忽的掉落在案上,连苏淮起身敬酒都未曾发现。
“几日前,我说错了话,惹得其殊你不开心,今日我先干为敬!”苏淮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走至白其殊身旁道。
白其殊的思绪忽然被打断,瞧见是苏淮,也并未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并未将那日的谈话当真,倒了自己案上酒壶中的酒,举杯道:“无妨,苏公子真性情,倒让白某自叹不如。”
苏淮故作生气道:“白弟还叫苏公子,岂不是生分了些?”
“啪——”地一声,苏淮将酒壶放在白其殊的案上,转身对两旁的宾客道:“今日乃是白弟冠礼,这一但加冠呐,便意味着成年,咱们今日也不必拘束,不醉不归如何?”
底下的人附和着,白其殊抽了抽嘴角,感情这个苏淮这么自来熟,这般快就将白府当作了自己家。
两旁的纨绔子弟也不消停,敲着案道:“白兄既已成年,今日就应当多喝几杯,来来来,换一个大些的碗来!”
白其殊望着下人端来的碗吞了吞口水,瞪了管家一眼,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管家默默擦了擦汗,公子,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开心嘛。
白其殊勉强笑了笑,心道,看来今日得多去几趟茅房了。也未曾看,拿起案上的酒壶将酒倒入了碗中,双手端起碗道:“今日各位这般赏脸,那白某也不推辞了。”
仰头喝下,喝了几口后却发现不对劲,白其殊两眼瞪着苏淮。
苏淮不知道他为何瞪着自己,难道酒太烈了?不对啊,酒壶里头不都装的一样的酒?
白其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几案,勉强站了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拿错酒壶了!众人不知,白其殊其实根本不会喝酒,自己的酒壶中装着的是清水,而方才苏淮敬酒时将自己的酒壶放在白其殊的几案上,白其殊倒酒时看也未看,便倒了整整一碗真的酒!
白其殊觉得头昏脑涨,眼前的场景也跟着晃起来,白其殊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我就喝了几口。
苏淮看着白其殊脸越来越红,扶着他道:“你没事吧?”
哪想白其殊很生气的打掉了他的爪子,皱着眉喊道:“我没事!你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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