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语塞,顿了顿又问道:“他多久来一次?最后一次来是何时?”
“问那么多你们烦不烦!”杯子往桌上猛得一放,水珠四溅。“还干不干,不干老子走了!”
董传林不依不饶:“我银子照付,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灼华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停留在韩松身上的时间很长,董传林快要受不了想冲上去干一架时,他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童蒙的一切。”
董传林把韩松拉近些,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攥得很紧。
对面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虽然韩松更胜一筹,但这是在对方的主场啊,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韩松面色如常,用力握紧微微颤的手,死死盯住男子。
灼华端起杯子饮水,不咸不淡道。
“他是常客,隔三五天来一次,兜里没几个钱还爱摆面。”他扯着嘴角笑,“他喜刺激,好新鲜花样,可是身子弱,受不住几次就晕了。”
“停!”董传林脖子梗红,“讲重点。”你俩床上的那点事没人有兴趣听。
灼华手一摊,“没了。”话音刚落他又说道:“没事我先走了,记得去付账。”
轻飘飘一句话差点把董传林给噎死,说这么点屁话糊弄谁呢,还付账,空手套白狼想得到美!
韩松伸手拦住他,沉声道:“做人要厚道,我们可以付钱,但你刚刚说的不值得。”
灼华一点都不怵,“说是你们让说的,停也是你们让停的。现在是要耍赖?”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只想听到有用的消息。”董传林上前帮衬。
气氛剑拔弩张,给点火星能红透半片天。
灼华舌头抵在牙关转了一圈,眯着眼说道:“他花钱嫖我,我收钱卖力,就这么简单。”
董传林耐心全无,冷声道:“他成家了,夫人怀孕了。”剩下半句他没勇气张口。
“干我屁事!”
灼华捡起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穿上,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片刻,老鸨甩着帕子进屋,曲身子赔笑,连声赔礼道歉,叫来小厮张罗着给他们再找一个懂事的。
见两人都黑着脸默不作声,老鸨上下为难,只当他们答应了,忙不迭吩咐小厮去请人。
又说了几句好话还是没得到回应,老鸨受不住沉闷的气氛,扔下句“您好生等着,人在路上”就溜了。
小厮带着临时赶场的小倌,敲了好一阵门都没人应,推门一看,窗子大剌剌地开着,垂下一根拧成绳的帘子,飘来荡去。
薏草堂隔间内。
董传林长叹两口气,仍由粗糙的指腹在膝间揉搓,飘起一阵药酒香。
“好了。”韩松帮他把裤管放下,遮住青紫一片的膝盖,“你也不小心点,这么点高还能摔成这样。”
董传林看他一眼,没吭声。
五米高的窗台还能叫这么点高?!你的丈量方法可能和我的不一样。
“我没辙了。”董传林垂眉丧气,“你说我趁天黑去把他腌了怎么样?当太监清心寡欲看他非能浪到哪去。”
韩松反问:“你有胆下手?”
“没。”董传林嘴硬道:“我是嫌他恶心。”
韩松笑两声,将药酒瓶子拧好,善意提醒道:“他去青楼混和他有没有命根子有关连吗?”
光看灼华的体形,不多说也知道童蒙是躺在身下的那个,长棍在不在不打紧,有菊花便能享受。
“操!老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气得董传林飙出脏话。
脑门倏地吃个响栗,他也不敢抱怨,悄mī_mī地瞪一眼,又说道:“能让他断子绝孙也行,看他娘好像着急抱孙子。”
董传林各种恶毒凶狠的话说了一箩筐,韩松屁话没放,他抬脚踢他的小腿。
“你想什么呢?”
韩松摸摸下巴,缓缓说道:“我在想,他娶传芳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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