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浩气盟和恶人谷再次开战,这回浩气那边气势汹汹的的去找李君澜的驻军硬碰硬,想来又是一场恶战,再加上熏香和探子的事情,这次的冲突中洛笙很可能会被卷进去,沈辞安单独带他出来便是想要避开那些乱子。
他们三个人在洛笙面前争风吃醋是肯定的,互相背地里y-in上一下也实属正常,可这种关头他们倒难得的对了盘,郭燃和李君澜都放心沈辞安来做这件事,毕竟他一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结交,身手利落行事机敏鲜有敌手,有他陪伴洛笙左右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老屋有漏风的地方,夜里气温骤降,冷风从屋顶的缝隙长驱直入,洛笙瑟缩了一阵继而蜷得更紧了一些,他很容易着凉受寒,不过子夜就晕乎乎的起了低烧,沈辞安听见响动慌忙起身看他,他手边确实没什么可用的东西,洛笙断续的呜咽出声,长发凌散的铺在枕上,他底子极弱,稍一受寒就浑身难受,沈辞安只得脱去脏兮兮的里衬赤着上身钻进被子里抱他取暖。
洛笙倚上他胸口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沈辞安肢体上不及那两个修外功的男人肌r_ou_明显,但道子好歹也是功力深厚的剑宗弟子,身上偏白的皮r_ou_紧韧结实,淡色的伤疤趋于平整几乎感觉不到,背后的新伤错综交横但也已经没有大碍。
洛笙贪恋他的体温,瘦削的身子主动往他怀里蜷了又蜷,头晕脑热之间他只觉得沈辞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隐隐的冰雪气和柔顺冰凉的发丝接连蹭上他的鼻尖,洛笙浅吟出声,脏器深处的不适感因而削减了许多,他迷迷糊糊的拱进沈辞安肩窝,两只手环着他垫到自己颈下的手臂,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沈辞安一夜未眠,一直守着怀里的人,洛笙倦得厉害,睡到傍午也没有清醒的迹象,白天的阳光还好,他蹑手蹑脚的下床出门,特地从邻里那借了一身寻常布衫和一些修补房顶的工具,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憨憨厚厚的教他应该怎么重新砌瓦。
破军道袍洗净挂在院子里晾着,洛笙睡醒时听见头顶的响动,他揉着眼睛出门去看,沈辞安趴在房顶有模有样的修缮着漏风的地方,洛笙傻兮兮的仰头看他,阳光晃得他有些眼花。
穿着布衣的道子这会才显出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的长发没盘进道冠里,散在肩上的乌发不逊于他的。
沈辞安听见动静一回头就恰好看见洛笙这副呆滞可爱又没睡醒的模样,他脚底一滑险些从屋顶跌下来,洛笙惊叫出声呆呼呼的伸出手来像是想要借住他,沈辞安因而挑眉笑开,他从屋顶翩然落下,明明是耍无赖的手段,却身法俊逸的落在洛笙身前将他彻彻底底的拥进了怀里。
洛笙与沈辞安亲近了许多,见到令牌之后他心绪不宁了几日,整夜整夜的从噩梦里惊醒,沈辞安路上自作主张的抱着他入睡,在马车上的五六晚都是这样,车厢里睡不开两个人,沈辞安就一直坐着让洛笙枕在他腿上,但凡有一点呜咽声他就将洛笙抱起拥着,直到他安安稳稳的睡去。
洛笙渐渐就没那么怕了,他亲眼见到沈辞安打赢过柳骞,他会提醒自己不用担心太多,他相信眼下陪伴他的这三个人,他或许还无法理解其中的情起与情深,但他没来由的确信着他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就算是他还要去面对曾经的过往,还要见到令他毛骨悚然的柳骞,也一定会有人来救他,因为沈辞安不会与他错过第二次。
邻里都看出沈辞安完全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临近的农户朴实敦厚,看沈辞安修缮屋顶就纷纷来问要不要帮忙,纯阳宫与万花谷在百姓中的名声尚好,沈辞安不善交际,只能僵着身子一一谢过,唯独跟一位妇人支支吾吾的多说了两句话,红着耳垂很是认真的跟她请教怎么和面煮饭。
洛笙托妇人的福总算是吃上了一顿像模像样的午饭,沈辞安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弄出来一碗面条之后又赶紧上房去修瓦,漏风的缝隙补好之后他又急急忙忙的下来用邻里那买来的小炉子生火取暖,紧赶慢赶着在太阳落山之前让洛笙围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时候仅一步之隔就是热气腾腾的小火炉。
入夜之后洛笙主动比划着让他到床上睡,昨晚他睡得早没顾上,老屋的地面不比暖阁,即使多了个火炉他也担心沈辞安凉着,故意裸着上身用已经快要痊愈的疤痕卖惨的道子往炉里添过炭火就眼底染笑的赶忙上去。
洛笙盖着被子,他则盖着白日穿过的布衫,床铺太小没法像暖阁里那样隔上一个枕头,洛笙这些天与他相处的很安心,自己缩到床里蜷起之后反倒忘了跟他计较这些,甚至还试图分一半被子给他。
沈辞安忍俊不禁的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他不敢和洛笙挤一个被窝,生怕夜里把持不住违背先前的约定,他这些天笑过的次数要比过往的二十二年都多,洛笙睡眼朦胧的看着他,止不住的呵欠让他很快就困倦的合眼睡去。
沈辞安只能想象将吻上他眉眼的滋味,他看了洛笙许久,总觉得再看下去早晚得出事,只能灰溜溜的赶紧合眼入睡,温香暖玉在怀,真君子也难以毫不动摇,屋里比昨日暖和了许多,洛笙窝在他怀里安然酣睡,沈辞安难以自持的紧了紧手臂换来洛笙一阵软绵绵的呜咽。
百里外的营地里灯火通明,李君澜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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