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想了想:“莫不是二爷也知道鹿活草一物?”
张启山点头:“应该是这样。”
“二爷来北平,没有邀请函也进不来呢,在外面候着有什么意义?”张副官话音刚落,张启山脚步匆忙地走出去。
“佛爷!佛爷你去哪儿?佛爷!”
无论齐铁嘴再身后如何喊,张启山也照样头都不回地离开。
暖黄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二月红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手中还拿着丫头帮他缝制的荷包,他没有邀请函,他进不去,可是张启山却进去了,他也知道张启山的用意,来北平的目的也是为了拿鹿活草救丫头的命,可他确实拉不下这个脸来让张启山带他一起进入新月饭店。
想着想着,忍不住咳嗽,这是昨日摔伤之后便开始了,倒也无大碍,只是咳两下舒服许多。
门突然被打开,惊得二月红坐起身来,手中的暗器正要射出,定眼一瞧竟然是张启山!
二月红装作淡然:“你怎么找到这的。”
张启山笑道:“新月饭店附近只有一家客栈,且,唯有你会穿如此骚包的粉色长衫。”
“你!”二月红气结,一口气堵住了气管,再次咳嗽。
见状,张启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望进二月红黑润的双眸,道:“走吧,大伙儿都在新月饭店等着你呢。”
☆、启红
张启山心里便想,自己都这么说了,二月红应该答应才是,但二月红却不应话。
“昨日我伤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目光诚恳地看着二月红,这是张启山真心实意地跟二月红认错,二月红摔出去那一刻,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若是实践能重来,他定不会使那一错招,再伤二月红半分。
二月红道:“好了,小伤不碍事,我在意的是你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与我,你明知丫头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你真当我是兄弟,你不应该让我置身事外。”
“二爷,夫人现在最需要你在她身边,见到你估计她都觉得病都好了大半。再者,这次前来北平路程遥远,所需时间较多,且危险重重,待我把鹿活草带回长沙送到你手上,我张启山才安心。”一一解释,字字都是张大佛爷的真心话,丫头病情极重,若是在二月红离开长沙这段日子有个差池,张启山这一辈子都不能放下。
“丫头的病也不是这几日了,我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奈何老天爷见我二月红祖上罪孽深重,降灾于她,说到底都是我欠她的,可这鹿活草,便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拿到。”
二月红眼中的执着和深情烙得张启山眼睛疼。
误以为张启山在担忧,二月红道:“丫头知道我来北平,你不必过于担心,她还让大家万事小心,平安归去。”
“好。”张启山点头,“二爷,去新月饭店吧,八爷等着你了。”
二月红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劳烦佛爷带路。”
北平的深秋甚是寒冷,空气也干燥,齐铁嘴坐在沙发上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子。
“穿那么多还染上风寒?你这是有多弱?”张副官嘴上虽然说得刻薄,但还是跟新月饭店的人要了一块毛毯,直接丢在齐铁嘴头上,“盖上吧,省得你成了病猫我还要照顾你。”
“谁、谁让你照顾,”将毛毯扒拉下来露出两只眼睛,齐铁嘴闷声道,“除非我嫌命长!”
张副官哼笑,不语。
齐铁嘴还是把毛毯裹在身上:“喂,难道你不觉得冷吗?”
“我不姓喂,我姓张,想你也是半个读书人,怎么记性那么差?要我说几遍才记得住?”
“我就是爱这么叫,你咬我啊!”齐铁嘴挑衅道。
“抱歉,我不喜欢口乞屎。”
此话一出,齐铁嘴一怔,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却不知如何接话。他大爷的,张副官说他是屎!没把齐铁嘴气得把毛毯扔回给张副官。
“哟,生气了?”张副官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齐铁嘴瞧。
齐八爷把围巾展开,围在自己身上:“大爷不稀罕你的东西!”
“啧啧啧……”张副官表面上一脸认真,“齐八爷真有骨气,张某佩服。”
“你少假惺惺,故作姿态。”
或许是齐铁嘴的不给面子,张副官脸色一下冷下来,走到齐铁嘴旁边,一手攀着沙发的靠背,俯下身,两人鼻尖快要碰上了,与齐铁嘴四目相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齐铁嘴反射性地往后靠。
张副官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齐铁嘴:“你觉得我哪里假惺惺故作姿态了?”
“……”齐铁嘴双眸闪过一丝慌乱。
“说啊!”张副官再次逼问。
最终齐铁嘴脚下一蹬,妄想逃离,却还是从沙发上摔下来,“砰”地一声,特别响亮,齐铁嘴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额头很疼。
齐铁嘴憋红了脸:“张日山!老子欠你什么了!哎哟喂,疼死了……”
叹了口气,张副官蹲下身来,拨掉齐铁嘴的手,自己的手却放在齐铁嘴的额头上轻揉:“你怕我做什么,我吃不了你。”
“谁知道……”齐铁嘴咕哝两声,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尘,揉着额头进浴室。
此时,房门被打开。
“你们看谁来了。”是张启山的声音,而他旁边站着的人正是二月红。
张副官朝二月红点头:“二爷。”
“嗯。”
齐铁嘴听到声音,从浴室走出来,高兴万分:“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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