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高兴的一把抓起手环,趁着大鸟没在窝里,赶紧顺着梯子就往下爬。眼看快要到底的时候,刘越却一脚踩空,从一米来高跌落下来,结结实实的一个屁敦儿摔在地上。
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刘越看了看手上身上被刮破的伤口,又揉了揉屁股,心想:还好这树是栽在花坛里,这要是行道树,自己非摔得尾椎骨骨折不可。
找了个水龙头冲了冲伤口,刘越找了个开阔的地方坐下检查从树上摔下来都紧握在手里的手环。刚刚在树上光着急着下来,都没仔细看,刘越这会才发现,手环和三清铃上都染上了红褐色的印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刘越想了想,把手环拿到水龙头底下仔细的冲洗了一番。痕迹味道倒是洗干净了,可刘越却始终觉得心里有点没底。又在阳光下把手环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刘越心一横,把自己手上的取了下来,想着干脆来个偷龙转凤。
之后刘越明着暗着约了何川海好几次,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推脱了。刘越倒是设想到了何川海最近不会乐意见自己,但是想到那天吃饭看到何川海脸色就不太好看,眼睛下头还淡淡的泛着青,刘越就老是觉得跟丢了手环有关系。这么一想,刘越更是感到有点着急。
好歹打着去跟进陶涛失踪事件的幌子,刘越给主任知会了一句,就擅自跑到了何川海借调的刑侦队。
刘越也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跟自己工作直接对口的是分局下的派出所,但是想到是为了何川海,刘越还是硬着头皮跑到了分局办公大楼,陪着笑问了一大圈,才确定了何川海的办公室。
刘越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到何川海正对着一份资料皱着眉。
“嘿”的叫了一声,刘越笑着拍了一下何川海的肩膀,调侃道:“老何这是干嘛呢,这么用功,要考研究生啊?”
何川海被刘越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刘越,有点好奇的问:“你怎么来了?”
刘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晃了晃,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何川海接过刘越扔到他手上的东西,张开五指一看,居然是坠着三清铃的手环。
“你哪来的?”何川海皱着眉问。
“我最近不是在公园值班吗?我就寻思反正我也每天都在那附近转悠,就顺便帮你找找。结果你说巧不巧,正好有个小年轻说看见有鸟把你手环叼回了窝。我寻思这跟你说的刚巧对得上,就找了梯子爬树上去给你拿回来了。”
刘越得意的把手环从何川海手里抽回来,拉过何川海的右手,一边打算往上带,一边说:“我看我给你打个死结算了,免得你又给弄丢了。下次再丢了,可没这么好运气有我给你找回来了啊。”
谁知,何川海却不自然的抽回了被刘越捉住的右手,僵硬着脸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带上。”
刘越楞了一下,才讪讪的笑着,把手环放回到何川海办公桌上,说:“哦,那行,我给你放这儿。”
两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刘越扣了扣脸颊,眼珠滴溜溜一转,指着何川海刚刚在看的资料转移话题道:“你这是看什么这么严肃,又有什么古怪案子让你想不明白了?要不要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还没有侦破的案件,按规矩不太方便给其他人透露。” 何川海看了他一眼,顺手把资料合上,指着第一页上的照片说:“不过,这个案子你应该比我早听说,好像就是你们社区的,有个叫陶涛的大学生的失踪案。”
”那孩子还没找到吗?”刘越皱着眉看着资料上的几张照片,第一张是他也见过的陶涛父母提供的一张登记照,后面几张好像是监控视频上截下来的,色彩不甚清晰的几张截图。
“从监控上看,那孩子是在3月6日下午跟他同学——就是医院还昏迷着的那三个——一起进的公园,但最后在陵园却只剩下三个孩子。而公园里的监控因为分布和角度问题,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离开的。”何川海指着几张监控截图,给刘越解释到:“所以有一个可能,陶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藏匿在公园里。”
刘越的注意力却好像完全没有在何川海的话上,他盯着资料上的照片看了半响,甚至不顾何川海的“规矩”,把资料拿到自己手上,又皱着眉研究了好半天。
最后,他神色凝重的抬起头,看着何川海说:“这个人我见过。我给你找手环的时候碰到过他,这就是告诉我你手环被鸟叼上树的那个年轻人。”
“你确定?”听了刘越的话,何川海吃了一惊。这未免有点太过不可思议。他们费劲找了好几天没找到的人,这么容易就被刘越碰到了。
“那天他离我其实有段距离,我并不能很真切的看清楚他的样子。”刘越想了想,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可你说这是他失踪那天的监控截图,那我就可以肯定是他。因为给我指路的那天他也穿了这么一件t恤,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一个男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穿个这种鹅屎黄色的衣服,看这照片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反光材料制成的,所以你们截取的照片里他身上有点发光。”
何川海认真的看了看照片,然后回过头看着刘越,说:“我们去把你碰到他那天的监控调出来看看,就能知道到底你碰到的是不是陶涛了。”
☆、11
谁知,何川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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