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诡云谲的氛围中继续前行,即将到达受灾的中心——兰城。
吴国的版图是在不断征战中逐渐扩大的,兰城位于南北方交界处,它一面是奇骏的高山,成为与蚕食过后的清国的天然屏障,属于战略要地,易守难攻,但却不是吴国的最南端,因为吴国的边境处于犬牙差互的形态,凹凸不齐。
因此,兰城虽属边境线,但实则依旧被吴国陆地包围,居于内地。而兰城也恰恰是刚刚路过的无人村的负责区。
按理说,“公主”从京城出发沿东线到达兰州,根据遥幽提供的情报来看,各地都十分繁荣,仿佛这些年来那些哭穷请求救助的折子都不是他们递上的。而真正的公主却沿西线前行,暗查民情,看到了这个国家真正的面目。
三辆外表简朴的马车徐徐行驶在道路上,最前面的马车轻轻一晃,遥幽轻轻落在马车上。
一直纤细白皙的手打开帘子,红唇轻启,“进来说。”
遥幽进入马车,车里是厚厚的毛毯,莫卿言安静地沉睡在软榻上,面色苍白。
“小姐,兰城的太守大人在当地口碑甚好,十分受百姓爱戴。目前城内一片繁荣,灾后工作也井井有条。”说到这儿,遥幽顿了一下,眼神的旁光瞟了一眼正在沉睡的莫卿言,“并且,太守大人为清朝旧臣,系名门望族,在受到清国与吴国的双重迫害后家破人亡,主动投诚,从守城人做起,成为当今的太守。”
“清朝旧臣,呵,这个太守有点意思。”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说完便看似话。
遥幽又继续说道:“但兰城经常有江湖人士出入,大多是为了兰城一种秘药。这种秘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功力大涨,起先是军中军医发明的用于驱寒的。但后来流传出来,经改造后变成了如今的秘药。但秘药价钱太贵,因此大量的江湖人士通过打擂的方式来得到秘药。”
“驱寒,兰城位置靠南,气候并不是特别寒冷,为什么要驱寒?”
遥幽答道:“兰城是个山城,一天之内气候变化较大,并且气候很湿,寒气入侵,易得风湿,因此驱寒也是可以理解的。”
朝璃歌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你相信吃药会让人功力大涨这种事吗?”
“不相信,练功一事绝无捷径可走,任何高手都是勤学苦练得来的。”遥幽说得略带沧桑。
“我也不相信。”朝璃歌说的有些孩子气,而遥幽却笑了一下。
“遥幽,你还要继续查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收起孩子气的朝璃歌又变回那个成熟的殿下。
“是。”遥幽一抱拳,退出去驾车。
朝璃歌静静地看着车里的暗花,没有说话。
后面一辆马车坐的是谢翊檀和流音,谢翊檀撩着帘子往前张望,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家小姐一直对那个质子这么好吗?”
流音心中警铃大作,状似天真的模糊的答道:“应该就是比普通主仆关系更好一点的关系吧,小姐对流音也特别好啊,经常给流音留特别好吃的点心。”流音撅着嘴眯着眼好像在回味那些点心。
谢翊檀无语扶额,“丫头,你是个女的,那哪能一样啊。”
“那我再问你,你家小姐平时喜欢干什么?”谢翊檀又问道,并用他的桃花眼频频向流音放电。
流音却直视谢翊檀的桃花眼,心想:我才不会被你迷倒告诉你小姐的事情呢,流音见过的长的比你好看得多了。眨了眨大眼,答道:“就是画画,种花啊。”
种花?那个会种花的若逍倒是很没有存在感,但却和朝璃歌关系很好呢。
谢翊檀轻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最后一辆车上是承影和若逍,原本不是这样安排的,但若逍主动要求和承影在一辆车上,想到若逍细心又有耐心,而且男人总比一个婢女在某些事上方便一些,所以朝璃歌就这样安排了。
桌上的茶氤氲着,茶香弥漫整个车厢,再加上若逍身上的花香,让人莫名心安。
“公子是哪里人士?”若逍轻轻开口,若逍是个柔弱公子形象,一身书香气,公子如玉,或许是对他最好的形容。
承影只是坐在固定好的轮椅上假寐,并不搭话。
而若逍却并不觉得尴尬,或许是被无视已经习惯了,继续说:“公子手掌食指部分有厚厚的茧子,不知公子以前可是习武之人?”
听到这儿,承影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若逍,琥珀色的眼瞳并无一丝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承影勾起一个笑,“不知公子除了种花是否还喜好制作什么呢?”
若逍无害的笑似乎有一瞬破裂,接着便是一室无话。
莫卿言耳边是云姑的哭叫和吴国士兵的淫笑,他猛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当年云姑带自己躲藏的冷宫,而眼前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挥之不去的画面,云姑被好几个吴国士兵压在身下蹂躏,那张美丽的脸满是泪水,眼睛大而无神,手深深陷在泥土里摸索着。
莫卿言大声的叫着,冲上前去,似乎想把那些肮脏的人打死,可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从那些人身上穿过去。
莫卿言像是疯了一样一次一次尝试着,嘶吼着,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姑重复着曾经的结局,用将军给她的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还有一个吴国将领,
莫卿言那一刻只是睁大了眼睛,看那些人荒落的跑开,然后看着儿时的自己从草垛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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