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共生,我们常常就是这样看待传粉者和花之间的关系的。
飞舞的雪花,凛冽的寒风,火车轰隆隆的驶往齐齐哈尔。望着眼前素裹的银装,不禁陶醉其中。但那时,我仍未知道将要发生在这辆列车上的凄美的杀人事件。
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三日,天津开往齐齐哈尔列车。
东北的寒冷着实是我所始料未及的。窗外纷飞乱舞的雪花乍看纯净无暇,却在其骨子里显露出一股袭面而来的狠劲。我想,这与天津的雪是大大不同的。
尽管车厢里来回走动的绅士们很多,但之于我却是不大想多动弹的。您可要知道,此时此刻我是甚感寒冷的。
不过说那些是绅士,实际上也是不大准确的。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披着精致外衣的普通人罢。我两年前刚从法国回来,显然,看惯了法兰西的绅士们,再回过头瞧瞧我的这些同胞们中的绅士,还是有些奇怪的。
党中央派给我的随从赵大虎,说实话是一个朴实的农民的孩子。他很年轻(说是年轻,其实我也才二十三而已),才二十出点头,不过我是不怎么喜欢他的,因为我始终觉得他是党中央出于不信任我这个资产阶级国家留学归来的“洋同志”,所派给我身边的用来监视我的人。是以当他为我端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时,我用近乎对待陌生人般的冷漠口吻回答道:“我不喝。我要睡了,你不要来打扰我。”实际上,不光是出于这个原因,眼下我是确确实实有些倦了,而只要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还待在我身旁一刻,他便会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又是问我法兰西的风景,又是什么资本主义到底啥样的,搞的我厌烦的真的想踹他一脚!
赵大虎见我不再搭理他,便失落的离了去,临走前还顺带摸了我放置桌上的一支香烟!罢了,睡觉要紧,便暂且饶了他吧。觉前瞧了瞧表,是下午1:30分。
火车的噪声和颠簸的旅途似乎成了我现在最大的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二者是迄今为止我所遇到过的最为棘手的敌人。你根本看不见也摸不着它们,但你却无时无刻不饱受它们的摧残,这将直接导致我的这顿午觉睡的是并不怎么舒服的。
约莫到了三、四点吧,赵大虎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我还并不怎么清楚,这将是我与这位小随从的最后的见面。我瞧见他慌慌张张的,正要起身询问,这时后面却冲出一赤面大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啪!”的一下便上前抱住了赵大虎,嘴里还骂咧着:“瓜娃子,龟儿子杀了人还想跑哦?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便不敢再唤程大义喽!”
骂咧后,只见他轻轻松松的便将赵大虎提了起来,尽管他们的体形极其的相似。然后待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便起身欲走。我见状况不太对,便一把拽住了那自称程大义的赤面大汉的胳膊。没想到他只胳膊一甩便挣脱了我,呵!好大的力气!
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于是我赶忙大声说道:“这位先生,您这是······”(我发誓那是我平生说话声音最大的一次,真是有辱我的绅士形象!)
这时,那程大义终于回过头来,我原以为他会再有些礼貌一点,没想到他只是白了我一眼便又转身离去了。说真的,那一刻我是着实被那眼神吓着了,那是一种死亡的眼睛,或者更确切的说那是只有抱着必死之心的人才能放射出的恐怖的眼神。
不过我倒也不急于追上去,本身对赵大虎便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列车还处在行驶的过程中,任他们二人去哪儿,最终我也是可以将他们找到的,所以并不急于这一时。不过方才那程大义好像说了“杀人”什么的,因此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是。
程大义的举动在列车上引起了一阵骚动。其所到之处是一定会撞倒些东西,这其中也有价值不菲的珠宝钻石,毕竟这是一等舱嘛,有钱人还是不那么稀缺的。不过您也别指望那个程大义真有这么笨,撞倒这些珍宝的自然是一路被他拖拽的赵大虎。后来听那些乘客们说,赵大虎一路上都在喊:“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当然,这些话我也是可以隐约听见的。就在这时,列车的大喇叭喊了起来:“各位乘客,您们好。由于某位乘客······”
听了大半天才明白了在这辆列车上,对,就是刚才我熟睡(好吧,其实睡的并不熟。)的时候,一名叫藤野鬼夫的日本乘客被杀害在4号车厢内的厕所里。据另一位赤脸高大的乘客反映,他个人目击到是赵大虎,也就是我的小随从亲手杀死了这名叫藤野鬼夫的日本人。
对于这件事我略感震惊,但却不禁在心底里嘀咕:“赵大虎确实是有杀一个日本人的理由,毕竟这几年来日本人在我中华大地横行霸道、欺人太甚,任哪个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会给日本人好脸色看的。况且赵大虎的双亲在九一八的时候死于日本人的轰炸,他是完全有理由袭击一名日本人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先不论他是怎么知晓那个藤野鬼夫是日本人的,就凭他的胆识,怎么着也不像是能立马杀掉一个刚见面不久还完全不认识的人吧。额,这里请允许我更正一下我方才的话,不是胆识,而是说心地。赵大虎该是下不去手杀害一个大活人的。算了,我在这儿胡乱的猜测倒不如先找到赵大虎和程大义,然后当面问个清楚,那才是上上之策。
通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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