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高兴因此能得到赵大虎所处的位置,但是很遗憾,这个消息恐怕只是列车工作人员为了稳定民心所放出的假消息。从程大义将赵大虎拽走后到广播响起,只有不到三分钟。更何况我是处在8号车厢的位置,而警卫人员是分布在1、2号车厢内。车厢内又是单向的走道,按照常理,当时程大义他们是往后面的车厢走过去的,如果说有警卫人员去抓捕他二人的话,那必定会从我面前经过从而去向9号车厢。可是何以直到现在我连半个警卫员的身影都没有看到?莫不是咱们车的警卫人员个个都可以瞬间移动到后面的车厢里?那显然是不现实也是绝无可能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列车的工作人员为了避免继续引起骚动,只得出此下策。不过呢,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做法。但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若赵大虎真是那个杀害藤野鬼夫的凶手,他们等于让一个杀人犯在列车上随意走动,这是拿乘客们的生命开玩笑啊。他们,以及我的生命安全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胁!
不过仔细想一下,既然那程大义和赵大虎果真没有被捉住,那为什么自从广播播出后车上便一片寂静,像什么都未发生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能解释这个疑点的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是程大义、赵大虎二人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激烈争斗了,而只是如同寻常乘客一般并排走在一起,这样乘客们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了。但这又是怎么可能呢?赵大虎会乖乖束手就擒?还是他认罪了,而万念俱灰放弃抵抗?诶,还是再来看看另外一个想法吧。
又或许他们现在是停止在了某处,当然喽,也有可能是在一个没有乘客能看见的地方继续之前的争斗厮打。这些都是有可能的额,但最令我感觉可疑的便是程大义为何对赵大虎揪着不放?正常人若目击到照度互杀人,第一反应自然是自己先逃跑保住命。若说是因为程大义的正直,见义勇为,那也说不通他为什么刚才要拽着赵大虎往后面的车厢走。他应该将赵大虎带到前面车厢的警卫室呀。奇怪奇怪,着实奇怪。不过目前为止还是先找到他二人再说罢,事不宜迟,我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去寻找程大义和赵大虎的下落。
透过窗外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暴雪又是更加猛烈了,而就在我痴迷的望着窗外的暴雪风景时,一个人影(不,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在窗外从我眼前“嗖!”的一下飞了过去,那是往列车前进的方向的!我瞪大了双眼,直直将脸贴在了窗户上往方才人形物体飞过去的方向观察着,希望能再睹那物体的风采。有什么东西居然能赶上列车的速度从而顺着列车行驶的方向而运动?就我所了解到的,目前仍然是还没有出现的。说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划破了长空,我在还未从方才奇景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情况下,便急忙循着惊叫声跑去,那是所在的前方的车厢。
待我急忙赶至现场时,才发现那儿早已堆满了围观的乘客。尽管他们一个个踮着脚尖,但却并不能瞧见到一丝有关引起方才尖叫原因的场景。因为那惨不忍睹以及最大限度考量人性的凄惨场面早已被工作人员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所遮挡住。他们也在承受着人类所能容忍并且良心所能极致展现的痛苦与恶心——一具睡美人般将自己头颅抱住放在胸前安详平躺的尸体。
在我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到现场跟前的那一刻,便立马被一位警卫推回了人群。只听他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先生,无关人员请退开!”
彼时我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组织上安排我并且给了我一个齐齐哈尔警察局副局长的假身份。并且凭借这个身份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现场,而能证明我身份的委任书此时正真真正正安然的躺在我的怀中。可是说实话,我并不想暴露我的身份,尤其不想在一个美丽中国姑娘的面前暴露我这名日本人走狗的假身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奇妙感觉呢?我无法准确的用文字表达出来。但最终,兴许是我天生对此类事件的敏感?还是凭借着仅存的一丝良心想要亲自为死者昭雪?又或者完全出于炫耀威严与身份地位的虚荣心?不论是哪样,我俱是不甚了解的。我惟有做的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为我所不耻的委任状,以此来达到我与里面死者见面的愿望。且不谈这愿望是出于何种目的所产生的,但我确实是这样做了出来。至于方才哪位美丽的姑娘,我想说的是活人的议论看法始终是比不上含冤死者在天堂对我最诚挚也是最无助的召唤吧。
晚8:20,一辆列车,两具尸体。生命的出现的确是一件极难遇到的事件,可是我们的周围却到处充斥着生命,为什么如此难遇的东西却这么普遍地存在呢?而现如今他们却又为何如此简单的消逝呢?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调查,毫不夸张的坦诚说,我是一头雾水。首先死者正是下午拽走赵大虎的程大义,这一点可以明显从尸体所抱头颅以及尸体的体形观察出。明确了这一点后,我们便开始怀疑杀害程大义的便是之前所有人都看到的一直和程大义待在一起的我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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