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绾弟曾经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对年轻男女约会,碰巧天下起了暴雨,两人便匆忙逃进一个庙宇里;可是这雨却一直下到天黑,于是这对男女只好住进了庙宇中;临睡前,女子用一个陶罐接满了水,放在两人中间,并对男子说:“越界者,qín_shòu也”;男子闻听此言,艰辛地忍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男子醒来后,却见女子早已经销声匿迹,只见空地上写着“君连qín_shòu不如也”七个大字;男子大惑不解,突然间一拍脑门,后悔不迭。
当时卢绾讲过这个故事后,神秘地对我说:“阿邦,你能解其中奥妙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五十多年前,孟子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以此观之,男子的做法非常符合圣贤的要求,只是不知为何女子骂男子‘qín_shòu不如’。想必女子怨恨男子让其夜宿庙宇,故恶语相向。”
卢绾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夸张地说:“阿邦,你……让我想起来四百多年的……柳下惠。如果他还活着,你们一定能成为良师益友。”
柳下惠是鲁国宗室的后裔,姬姓,展氏,由于后来被国君分封到柳下邑,于是改展氏为柳下氏。他被公认为严格恪守传统道德的典范,其“坐怀不乱”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传说在一个深秋的夜晚,柳下惠经过一片树林时,忽遇倾盆大雨,便急忙躲进破庙之中。恰巧,一年轻女子也到此处躲雨,与他相对而坐。半夜时分,年轻女子被冻醒,便起身请求坐到柳下惠怀中取暖。柳下惠急忙推辞道:“不可,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本不该共处一室,你若坐我怀中,更是有伤风化。”女子辩解道:“世人皆谓君品德高尚,妾虽坐在怀中,君只要不生邪念,又有何妨?妾若因寒冷病倒,家中儿女便无人照顾,君救妾就是救了妾一家三人。”柳下惠只好让女子坐到自己怀中。暴雨一夜未停。柳下惠怀抱女子,丝纹不动,漫漫长夜竟不知软香温玉在怀。天明,女子不告而别。从此,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传为佳话。
我依然有些困惑:“绾弟,我们不是讨论一对男女约会的故事吗,为什么又突然转移话题扯到柳下惠身上了?”
卢绾一脸坏笑,说:“柳下惠给后人留下了坐怀不乱的故事。我相信,如果换做你,你也会坐怀不乱的。你是柳下惠,我只能反着做柳下惠了。”
说完,卢绾作挥手状。
“挥下柳?”我说道,“什么意思?”
卢绾开怀大笑,咬文嚼字道:“是‘会下流’啊!阿邦啊,阿邦啊,你怎么反应如此迟钝!远远不如你对时局的分析。”言毕,卢绾翩然离去。
……
“阿邦,你发什么呆?”阿藟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我摸了摸鼻子,含糊应道:“我在想一个哲学问题,是做qín_shòu,还是qín_shòu不如?”
阿藟有些困惑,问道:“阿邦,你在说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挂起一丝坏笑。但是,她的眼睛犹如山间凛冽而又清澈的小溪,很快融化了我内心的火热烦闷和蠢蠢欲动。
我急忙收起内心的烦躁情绪,平静地说:“没什么。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我想我们应该准备一些午餐,怎么样?”
她忧郁的表情一闪而过,轻松地对我说:“好啊,我们一起去。”
我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有些血迹,便说道:“阿藟,你先留在屋内。我出去一下,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我急忙转身,正离开时,突然又回转身,取出小弩,利索地安好箭矢,递给她,说:“这是我母亲给我买的小弩,你拿着它用来防身。”
“喔,对了,这是赤霄剑,既能辟邪,又能杀敌,你也拿着防身。”我又补充了一句。
她嫣然一笑,温柔地说:“阿邦,我们这又不是在龙潭虎穴,无需如此。你就带着剑,我留着这把弩吧。它很小巧可爱,我喜欢。”
我喜欢她淡淡的笑容,清爽而让人感到惬意。我充满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关上门,挎着赤霄剑,迅速向楼下冲去。
该给她买什么衣服呢?我着实下了一番思考,毕竟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衣服,而且是单独一个人。我向衣店的裁缝比划着阿藟的身高、胖瘦,然后对裁缝说明了我迫切购衣的心情。裁缝表示,存有别人已经订做好的衣服,如果购买,需要额外支付一倍费用。
我二话不说,从怀中排出一锭金子。裁缝急忙取出四五套衣裳,并声称大小肯定符合我的要求。我不知道阿藟喜欢什么颜色,便挑选了和她身上衣服相同的颜色——白色。
之后,我拿着丝绸包裹的衣服快速返回了传舍。路过厅堂时,我赐给佣者两百钱,让他把饭菜端到我的房间。佣者欣然答应了。
我高兴地冲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良久,门内才传来走动声,还有阿藟略带忧伤的询问声。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故作平静地说:“是我,阿藟。”
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走进屋,反手关上门,背着双手,注视着阿藟的眼睛,说:“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欢快,翘起嘴角说:“是吃的吗?应该不是,因为我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估计是装饰品或者衣服。看你背着的双手,隐隐露出了包裹,应该是衣服。”
我把包裹打开,把衣服递给她,叹道:“阿藟,你真聪明!赶快把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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