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他名声,岂非我忘恩负义。”
实则虚来虚则实,辛里深知怀明墨心思没这般简单,他见怀明墨神情言不由衷,笑说:“近来是多事之秋,玄机阁有的是解决不完的麻烦,骆辰绝不可能有时间抽身前往季室山的。”辛里眉间一扬,收起嬉皮笑脸,沉凝严肃地开口:“如果虚生真的是香盗,你会怎样做?”
“我只想知道主使香盗来偷星宿剑谱的人是谁,没有打算在武林公开香盗的身份。”
“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倘若香盗是位女子,季家当然能接纳。”辛里眉眼微垂,见怀明墨的手紧抓着床架子,微微叹息道:“若香盗真是虚生和尚,那你心中所想,便有违五伦八德,世间纲常难容。”
“香盗也好,虚生也罢,我别无他想。”怀明墨囫囵吞枣地解决完羹食,急躁地把碗往木托盘中一放,他迅速躺下,“明日大早就要出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辛里没再多言,唯在合门前微微轻叹。
沧浪江的水在八月后会逐渐平静,这一夜,万籁俱寂风雨无声,可怀明墨到五更天仍未睡着,翻来覆去,越想静心越易乱心。
第20章 第20章
季先生得知荀克文打算回药王谷颇为担心,但药王本人既坚持,倒也不好多加阻止。
这日一早,隐世山庄站满了人,除了季家老太太外,隐世山庄家主几乎到齐,大家明里是来送药王的,实则是送怀明墨头一回踏入江湖。其实说来也好笑,怀明墨早已承袭得玄机阁,无情公子名号更传遍江湖,而且往年时常会出去游历,可真正拜访江湖人却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叫人忧心。连平时爱嬉笑揶揄的季铎瑞,在初闻怀明墨要去探访虚生时,不自禁地微蹙了眉,当然是因为他对虚生看法与季先生如出一辙。
“你们去行一路自己小心,最近武林纷扰,帮派间为争夺所谓的藏宝图杀戮不断,尽可能别示出自己身份。”季先生虽为隐世山庄家主,武林中时常有人会忘却她性别,可在怀明墨面前仍是个慈母。
“母亲放心,我们不会参合进那些无端纷争之中。”
季德恩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姑母,送完小叶元和荀先生,我们就直上少林,官道各地常年有守军看顾,武林帮派即使有纠葛,也不会当官府的面打杀的。”
季先生颔首认同道:“不错,只要进季室山范围,有中宗威名在,江湖人士也不敢在那随便造次。”
季念先在亲儿面前总是副严父形象,如今又关系到怀明墨身上,越发严肃道:“明墨的性子稳,自然不怕惹出事端,你嘛……”
“大哥你多虑了,德恩哪里是惹是生非的人。而且有明墨在,江湖上平常小卒也伤不了他们几个。”
“这回我支持三弟,他们几个行走江湖,不怕吃亏的。”季肃善像是在对季念先说,目光实则盯在季先生脸上。心想自己这二妹名震江湖多年,泰山崩于前也色不变的性子,如今自己儿子只是去少林走一趟,倒是提心吊胆了,着实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知道自家二妹担忧的事,可再细想庆州府间虚生的作为,笑道:“我对那虚生和尚不太了解,可有点能确定,他应该无心害明墨,因为若是如此,明墨在庆州府就怕已经交代了。”
“这我自然知道,可总还是担心的。”季先生紧执怀明墨的手,朝辛里说道:“定期送来的家书绝不许有隐瞒,是怎样就怎样。”
辛里暗中叫苦,自己每回写的家书,在发出前必会过一遍怀明墨的手,每次写实情都会被压下让他重写。幸好这次只有郑丰年跟去,这个老江湖,嘴比自己还紧,不怕漏出不该说的话。
“母亲送到这吧。”怀明墨松开季先生的手,走过安婧玥身边时,察觉到她有些支吾,似有话想说,“三婶有事交代吗?”
安婧玥打了个激灵,发觉大家都注意到自己身上,淡淡道:“你替我问下虚生和尚,就问他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冬至那晚在苍峨山的小阿月,如果他记得,劳烦你替我谢他的恩,说我有空定去看他。”
“你在苍峨山也受袭过?”季铎瑞的小妻子是自己救下的,自然知道其中缘由。
“嗯,就在遇到你之前。”安婧玥温柔乖巧地点头,曼声道:“我险些被人抓去,好在有个霞姿月韵的和尚救了我,他当时守了我一夜,第二日还特地雇了车马,让马夫送我到隐世山庄来。可我因为惊魂未定,临走时忘记问他名字,原以为会是此生遗憾,不想前几日听二嫂谈起,才觉得可能是他。”
季肃善朝上翻眼,调侃道:“我觉得光让小明墨去拜谢虚生和尚实在失礼。若三弟妹的恩人也是他,怕是得二妹亲自登门一谢尚算说得过去。这事要是母亲知道,怕是拄着拐杖都要亲自爬上季室山去谢,毕竟他不止是施恩于隐世山庄,还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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