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在背后拍了一下,金尚首先想到的就是遇见鬼了,他不敢扭头也不敢吭气,只是呆呆地定在哪里,脑子里迅速地想着对策。
怎么办?如此诡异的事情在七鳞头的破祠堂里遇见过,在金家公馆街17号院的夜里遇见过,在从汤王城前往鹌鹑庙的路上更是遇见过。
如此说来,我金尚本是一个异常秉赋之人,我所见过的那些诡异事件,若是一个平庸普通之人,估计也就看不到吧?
一想到这些,金尚的后背上已经有汗在流动了。
“你妈的,装神弄鬼哪?”背后那人提高了嗓门,又摸了摸金尚的后脑勺儿,说:“尚尚,你来这儿干嘛?”
,二叔!怎么是你?
金尚兴奋了,激动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一看,果然是二叔郭丁丁!
“二叔,不是吧,我可是在祭奠死人哪,”金尚说:“我同事上吊死啦,可是,二叔,你怎么出来了?你来干什么?”
是啊,我怎么出来啦?我来干什么?被金尚这么一问,郭丁丁自然有些扫兴,本以为这小子在搞什么大名堂,原来是在给他的死鬼同事烧纸。于是,愤愤地说道:“你妈的,我看哪,就是你亲爹死了,估计,你都不一定有这闲功夫啊。”
说完,郭丁丁左右看看,又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说:“唉,怎么都想不到,我能在这儿碰见你!让我怎么说?你让我怎么说?”
“就是,就是,我也没想到你在这儿!”金尚渐渐回过神来了,心中自然充满了怀疑。
“你小子,怎么跟我这么紧?怎么老让我遇上你?啥意思?啊?你小子啥意思嘛!”说着,郭丁丁竟有些着急了,嘴里十分混乱地嘟囔着,不停地在原地转圈儿。
他这么一转圈儿,倒让金尚冷静了下来,问道:“二叔,我问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郭丁丁停下了脚步,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知道?我干的那点事儿,瞒得了别人,能瞒得了你?”说着,郭丁丁凑到了金尚的耳边,说:“我跟老板娘睡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二叔啥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廉耻?
金尚很愤怒,这一回,你也是身不由己?跟以前被儿媳妇勾引了一样?金尚赶紧问:“这一回,你还是被动的?”
“废话!”郭丁丁急了,压低了嗓门吼道:“人家要没那个意思,我哪敢主动?我一主动,人家还不打折我的腿?”
嘿!金尚简直要笑起来了,我的二叔!这么好的麻乎事儿,怎么回回砸到你头上?你上辈子是干什么行当的?如何修行得这么有女人缘?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怎么都上赶着跟你睡觉?
金尚四下里看看没人,问:“这么说,你被老板娘养在这儿啦?行啊你,包吃包住,还给点钱不?”
“算是吧,我也是没办法,现在总比在那儿干传达要好,我也想借着人家的势,下一步看看干点大事。”郭丁丁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又掏出烟来递给金尚。
有风吹过来,打着旋儿,把刚才的纸烧又一次吹起来,吹到了半空中,那一对蜡烛的火焰就灭了。
金尚想了想,说:“干不干大事,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跟你说,我哥已经买房子了,下一步,我大娘,我嫂子,还有你的孙子和孙女,他们都要来湖台团聚,对吧?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你已经是当上爷爷的人啦,难道,你还要追求自由自在的真正爱情?你跟我大娘,在一条火炕上睡了这些年,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感情?”
“哎,哎,哎,这话题太沉重啊,不要说这个!”郭丁丁有些粗暴地打断了金尚的话,独自把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又仰着头把嘴里的烟吐向空中,却不说话。
金尚说:“看来,这女老板对你还真是痴情啊,她在这里的房子一定很大吧?把一个家交给你,她也放心?”
这一回,郭丁丁倒显得格外爽快,道:“是啊是啊,这里面好多房子都空着,你没看见好多窗户都不亮灯嘛,就是因为太偏僻了吧,好多人家宁愿让房子空着,那女人还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长期住在这儿,也不用去上班,就给她看家就好……”
郭丁丁缩了脑袋躲避冷风的样子,还是让金尚强烈地感觉到他是一个农民,一个没有脱离低俗习气的乡下人,鬼才知道那个女老板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乡下老男人?
“二叔,我还有点别的事,你呢,好好想想吧,今天中午我见着郭喜来,我可是没跟他说你的真实情况啊,你现在的情况,虽然我知道了一些,但我以后还是对他保密,我希望你回头是岸!”
“操,臭小子,你的毛还没长齐哪,也跟我说什么回头是岸?像我这样上过战场杀过人也死过几回的人,这辈子怕过谁?哼,不像话!”说完,郭丁丁气哼哼地就要走。
金尚忙上前拉住郭丁丁的袖子,说:“二叔,以后我打你的电话,千万别不理我啊,一定要接我的电话。”
“那好,那好,想让我接你的电话,好办,好办得很!”郭丁丁凑到金尚的跟前,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听我一句!”金尚顿时激动起来,忙说:“我的亲二叔呀,你说,你什么我都听!”
郭丁丁冷笑一声,说:“那只龟,嗯,就是你爷爷坟里那只,那是个宝贝,不要提溜着到处走,丢了它,你小子就什么好运都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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