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隔着层层薄薄的雾纱,犹如黑暗中说不出的朦胧和飘渺。碧莲因为海而拒绝了张宝。而张宝呢?也是因为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而执着的站在她的面前。
仿佛是上帝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拥挤的人群来不及彩排。一层薄薄的雾,却使一个人走向了不归路。
张宝因为碧莲毅然决然的拒绝,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和闷。但是,在内心矛盾的交织中,他试图找到自己心灵平衡的天平。是啊!自己是因为海,因为海喜欢那个颜色、喜欢那个款式。说白了是因为海的喜欢而喜欢,这样的情感寄托,张宝也说服了自己是对碧莲的不平等和不公平。
徘徊再徘徊、思索再思索。张宝也许是害怕走进家,害怕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句话,“赶快定了,把事儿办了。”内心的纠结,张宝提着包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来到空空荡荡地办公室,把包用黑色食品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放到自己的保险柜里。为了不让母亲和家人知道,似乎觉得这样才保险更安全。
没精打采的来到家,只听“你怎么才回来?人家张玉想是等你等了一天,从你上早班到现在,你还不看看几点了?”母样一阵的训斥和唠叨。
张宝在内心里也觉得从小母亲把他和妹妹拉扯大,不容易。母亲为了家里的境况有所改善,日夜奔泊劳累,一个人竟开起了作坊,从小有规模扩展到正规的服装有限公司。
父亲自从那一场车祸后,家里的境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身父亲的身体不好而又患残疾。一次父亲出门,眼看还有几步就要到家门口,一辆三轮车飞驰而来,一场车祸,父亲在床上再也没有站起来,成了植物人。而撞住父亲的车主,竟患有先天性哮喘病和乙肝,家里是穷的一贫如洗,再加上这场车祸如同雪上添霜。
所有赔偿和医疗费用总共给了捌佰元整。造事的车主无奈的说:如果不够,我把车给你吧,仅有的一辆交通工具,要不然,到医院伺候您。母亲看着于心不忍,既没有要他们的车,也没有让他们到医院照顾父亲。
认天命了,为了给父亲看病,母亲把服装厂卖了。后来,又把仅有的一套房子也卖了。
就这样父亲整整在床上躺了十八个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如今,自己和妹妹也都长大成人参加工作了。母亲看家里的境况有所好转,便打量着在商城开了两间门面,以她在作坊和服装厂的经验,经营服装辅料。虽说生意不是火爆兴隆,可也稳有起色。
张玉想正是因为进辅料而结识张宝母亲的。张玉想家开有几个小型服装厂,因为急需扣子,所以到母亲店里来购买。正在装车配货时,张玉想父亲打来电话说:绣花的员工小孩儿有病,她请假了,急需一个针织绣花的,赶快去找联系!不然,今天交不了货,不装车,客户要收违约金的。
见眼前的这位姑娘,细挑的身材,圆圆的脸蛋,眉目清秀,此时急得满脸通红直昌汗,一幅楚楚动人的模样,煞是可爱。张宝妈开口说,“姑娘,啥事儿啊?看你接个电话急成这样。”张玉想心急如焚地说,“厂里缺个绣花的,到哪去找啊,急抓。”
“嗨!这还不简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今儿俺先把店关一天去看看。”
就这样,张宝妈是与叫这位张玉想的姑娘是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张玉想见了张宝妈叫阿姨,后甜甜的改口叫妈了。这张宝妈是打心眼里高兴,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端庄秀丽的姑娘,叫自己妈,真是喜上眉梢,赞不绝口。
恰巧,玉想家的服装生意与张宝妈的门面经营业务往来密切频繁。玉想不仅把自己家的加工辅料全部在张宝家门面里订,还经常拉业务鼓动同行到这里来进货源和辅料。
张宝妈灵机一动地想,何不顺水推舟。这家里要真有这样的儿媳妇可谓是烧到高香了,连祖坟都冒青烟了,那店里的事儿还用俺操心,真是给家里撑起半边天啊!
想到这,张宝妈是乐滋滋的把自己的想法儿,旁侧敲击地给张玉想点点。可令她意外惊喜的是,自己还没有说到重点,那玉想姑娘是满脸羞红地说:妈,俺都听你的,俺的事儿让您做主!
玉想是来了张宝家一趟又一趟,还丢下姑娘的驾子,主动与张宝套近乎。而张宝呢?是不冷不热。这不,从早到晚,等了一天了,也没有见到个人影儿。
张宝妈能不急嘛,儿子前脚踏进来,后脚还没进门,便一个劲儿地责骂,没礼貌、不懂事儿、没一点儿规矩,白白地让你养这么大,是翅膀硬了,老娘的话当耳旁风,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张宝心里也明白,他理解老妈的良苦用心,可感情的事儿岂能说变又变,他与海八年的感情,怎能随这眼前的一切而烟消云散,他做不到,也无法勉强自己,所以,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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