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宇文逸风从她身边经过,故意闻了一下,揶揄道。溪月忽然站定,侧目望着宇文逸风。宇文逸风挑着眉笑道:“我今天没穿木屐。”溪月心里一笑,没有言语。
宇文逸风走到一处亭台旁,把鞋子脱下放到一旁,很惬意的坐在台子上看园中的风景。“你要是还想踩我的脚尽管来踩好了。”他挑衅的向溪月招招手。溪月真的向他走过去,他反倒好奇的看着溪月。溪月拾起他的鞋子转身而去。“嗨,你要把我的鞋子拿到哪里去?”宇文逸风喊了一声。
溪月也不回头,提着他的鞋子走到池塘边,扔进池塘里,扬着下巴,向他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宇文逸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鞋子在池塘里飘了一会儿沉下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回头我告诉二哥去,看他不打你。”宇文逸风故意喊了一声。溪月回头盈盈一笑,道:“你跟他说好了,看他是打我还是揍你。”宇文逸风坐在台子上愣了片刻,紧接着一阵大笑。
夜晚,溪月服侍宇文长风更衣之后,自己却穿得严严实实。“干嘛裹得这么严实,像个粽子似的?”宇文长风坐在床边笑看着溪月。溪月梳了头走过来,故意道:“母亲今天早上来过了,嫌我穿的不庄重。”
“不庄重?怎样才叫庄重?”宇文长风拉她坐在膝上。溪月撅着小嘴道:“我哪知道,总之裹成粽子她就满意了。”宇文长风微微一笑,点了下她脑袋。溪月撒娇的扭过头。
“你早上还说热,这会儿又裹得这么严实,待会儿还得跟剥粽子似的一件件脱,岂不是更费事。”宇文长风调侃的笑道。溪月瞥了他一眼,气道:“母亲还嫌我起床迟了,说什么只想着儿女私情,不学着持家。她倒不会怪你,我睡得晚起得当然早不了。”
宇文长风听她抱怨,不禁笑道:“你也别强词夺理了,好歹你就是贪睡不肯早起,早上我不是叫过你起床,你不肯。”溪月可爱的向他耸了耸鼻子。
“快把这衣服脱了吧,不然真要捂出汗来。”宇文长风看到溪月钻进被子里,笑着说了一句。“不脱,万一明天早上母亲又来检查一番,更要看不惯我。”溪月闭上眼睛,撅着小嘴。“那我帮你脱吧。”宇文长风笑着掀开被子坐进去。“去你的!”她挡开他的手。“好,随便你,待会儿别说热。”宇文长风躺下去。
已经过了谷雨,连风都是暖暖的,溪月睡了一会儿,就感到说不出的燥热,悄悄坐起来脱了中衣,只剩轻薄的xiè_yī。宇文长风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身影,心里一笑。
“你笑什么?”溪月滑进被子里。“我笑了吗?这么黑你怎么看见我笑?”宇文长风好笑的说。“我听见了。”溪月不依不饶道。“你连我心里的声音都能听见啊?那不是成了蛔虫……”宇文长风笑起来。“好恶心,别说了。”溪月紧紧的闭着眼睛。
宇文长风把她揽到怀里,笑问:“是你把逸风的鸽子窝弄塌了的吧?”溪月心中一凛,没想到宇文逸风真能和他说这事。“他跟你告状了?”溪月半睁着眼睛问。“是菊夫人告诉我,看到你从花园里跑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中午逸风说他的鸽舍塌了,我又想起来你上午在房里沐浴。不是你是谁。”宇文长风忍住笑道。
溪月这才道:“以后我不能出屋了,不然行踪都给你知道。早上是小叔自己带我去看鸽子,结果我不小心把鸽舍弄塌了。”“他可从来没带别人去看过他的鸽子。”宇文长风若有所思的说。
溪月看了他一眼,见他似在思索,粉拳捶了他一下,道:“都是你的好弟弟,他故意想报复我,看到我摔倒了,衣服上沾了一身泥和鸽毛,还幸灾乐祸的大笑。”“我闻闻,还有没有鸽粪味。”宇文长风故意探过脸去在溪月颈间闻了闻。“讨厌!”溪月推开他的脸,身子却被他抱紧了。
误会
翌日,宇文长风没有出府,在书房里习字临帖。溪月依偎在宇文长风身侧,看他在藤纸上写了几个字,提议道:“你不如替咱们住的院子写一幅匾额。”“哦?写什么好?”宇文长风问她。溪月接过笔去,不假思索的写了几行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见她写的是《诗经》里的一句,宇文长风含笑问了一句:“谁是君子?”溪月看了他一眼,却不正面回答。
“这院里院外皆有大片竹林,每次下雨,都听到雨打竹叶的沙沙声。也不要想那生僻的了,就取个应景的名字,竹林听雨,竹雨斋如何?”她抬眼看他,他点点头,接过笔在藤纸上一挥而就写了三个字。溪月看到他的字,宛若神来之笔,由衷的赞叹:写得真是好。
“挂在院子外的匾额有了,你来替我们的居室写个横幅。”宇文长风再次把毛笔交给溪月,溪月略一沉思,蘸墨写了四个字。“竹风猗月,好!有风有月,只差一点水。”宇文长风看着她的字点点头,接过笔在“猗”字旁加了三点水。竹风漪月,既有两人的名字,又别有风骨。
溪月看着字幅,淡然道:“只怕人家要说,这几个字里写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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