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三点水。”宇文长风爽朗一笑,揽着她道:“那你拜我为师好了。”溪月侧目望着他,玩心顿起,提笔仰脸在他下巴上划了两道。“你这是干嘛?”宇文长风不解的看着她,刚要擦去脸上的墨汁,溪月却不许,咯咯一笑道:“你要当我师父,没几撇胡子怎么行。”
宇文长风见她一脸顽皮、醉人的梨涡浅笑,动情道:“溪月,你嫁给我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当着我的面笑得这样开心。”溪月一怔,笑颜渐渐隐去,种种烦恼又兜上心头。
宇文长风知道她心中又不快,诚挚道:“你这么美,若是脸上没有笑容,当真是可惜了。如果我是让你不能笑的原因,你原谅我好吗。”溪月很可爱的咬着樱唇,闷声不语,半晌才道:“明天找人把这两幅字刻成匾额挂起来吧。”
宇文长风见她总是不肯正面说接受他,每次提及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心里怅然若失。表面上,她的确是已经接受了他,但她接受的也只是他已经是她丈夫的事实,却没有敞开心扉去爱他。
她接受了他的爱,也不抗拒他的温存,安分的和他一起生活,却不让他触及她心灵最柔软的部分。而他最渴求的恰恰是她的心,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却飘忽不定的话,他等于什么都没得到。
像宇文长风这样的世家子弟,见过的美女才女不计其数,加之朝中的风气开放,男女大防的观念并不是很重。他并不在乎女人的身体,因为随处可得。他更看重的是心灵的契合,所以遇到溪月之后,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得到她。他也知道,溪月这样的女子虽身在尘世,精神境界却不食人间烟火,未必能成为贤妻良母,但一定是他灵魂的伴侣。
宇文长风叹息一声,见溪月不安的咬着樱唇,似要将红唇咬出血来,轻轻捏了捏她的下颌,道:“别再咬啦,要出血了。”溪月这才抿了下嘴唇。宇文长风淡淡一笑。
两人片刻无言,溪月取出丝帕轻轻在他下巴上擦拭着墨迹。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这一日,午膳的时候,长公主命人替溪月和青鸾加了碗筷,向众人道:“青鸾和溪月嫁到我们家已经有些日子,从今日起,不必再侍席,可与大家一同用膳。”
听了长公主这话,宇文啸风夫妇高兴的对视了一眼。宇文长风也看着溪月,抿嘴一笑。溪月心里更是一阵轻松,终于不用再饿着肚子侍席了。
青鸾无意中看到溪月的神情,心中忽然不满。她嫁过来半年多,才好不容易不用侍席,溪月嫁过来才不到两个月,居然也不用再侍席了,可见长公主还是偏心自己儿媳妇。
想到这里,青鸾微微皱了眉,瞥了丈夫一眼,却见他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呵欠,心中一阵气恼,推了他一下。宇文啸风不解的看着妻子,见她蹙眉不乐,猜到她心中所想,劝解道:“吃饭吧,别胡思乱想了。”青鸾这才作罢。
这顿午饭,是溪月嫁到齐王府后,吃的最痛快的一次。一抬眼,看到宇文逸风似笑非笑的神情,溪月耸了耸鼻子,替丈夫宇文长风夹了一块鹅脯。宇文长风则替溪月夹了一块香菇,向她淡淡一笑。
璎璎瞧见这情形,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宇文逸风,示意他去看。这会儿,宇文逸风却好似没看见,只顾低头吃饭。
午膳后,宇文长风告诉溪月,他要去卫玠府。溪月刚要独自回竹雨斋,璎璎走过去追上她,笑道:“你上回说的布料,这会儿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好啊。”溪月挽着她的手,带她去往竹雨斋。
“竹雨斋……你们这匾额真气派,是长风的字吧?”走到院门口,璎璎抬头看到悬挂着的匾额,赞叹了一句。溪月点点头。“你夫君的书法在金陵城中是很有名的。”璎璎笑着看了溪月一眼,溪月微笑不语,心中却有些得意。
掀开水晶帘,两人进了卧室。溪月命妩儿找出自己陪嫁带来的那匹衣料,妩儿依言而去。不一会儿,妩儿捧着一批布料和一个描金漆匣子从另一室过来,向溪月道:“小姐,布料找到了。还找到了你之前总说到的那个木匣,一直找不到,原来放在箱子底层。”
溪月接过布料,展开给璎璎看。“还够做一件深衣。”璎璎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跟你客气,下回我看到好布料,也给你带一块来做衣裳。”溪月笑了一笑,对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很是赞赏。
璎璎走后,溪月才打开妩儿找出来的那只木匣,里面多是些她出嫁前用惯的珠宝首饰。皇后所赠的两支金步摇也在,明晃晃葳蕤生光,华丽精致。她随手插了一支在发间,对着铜镜照了照,金步摇颤颤巍巍,甚是俏皮。
抽出木匣的夹层,一个绣的辉煌灿烂的锦绣荷包出现在她眼前。溪月脸色一变,这是她出嫁前在幽州绣的,荷包里放着云飞扬的那缕头发。
从幽州到金陵这一路山水迢迢,她一直将荷包戴在身上。直到出嫁前一天才取下来放到这木匣的夹层中。到齐王府后,陪嫁的器物都摆乱了,她找了好久,一直也没找到这木匣,没想到这时竟然找了出来。
溪月凝望着手里的锦绣荷包,心中伤感。他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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