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心想难怪柳孟炎这般不喜柳檀云,一时有些后悔方才的话,他原看着柳孟炎跟柳檀云彼此不亲近,但也是心有灵犀地彼此相护,就当这是骨肉天性,心想便是柳檀云这次坏了柳孟炎的算计,柳孟炎看在骨肉一场,便是气恼几日,日后也不会再跟柳檀云计较。
柳老太爷道:“这就是你说我不知道的事?你如今跟我说了,就不怕我日后不疼你?”
柳檀云笑道:“祖父叫我跟循小郎在一起,除了祖父跟何爷的几十年的友情,以及祖父所说嫁入何家对我的好处,兴许,祖父考量最多的,便是要牢牢地抓住何家这太子妃的娘家。祖父不会想毁了这亲事,柳家除了我,再没有旁人能够嫁入何家。所以祖父必须继续宠爱着我,即便你看着我的时候想掐死我,但是你依然必须宠着我,不然,你的心血将会白费,你为你的孙子们筹谋的一切,也将化为乌有。”
柳老太爷沉默了,半日道:“你不去就不去,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伤了咱们祖孙的情分。”
柳檀云自嘲地一笑,说道:“祖父,在我心里,国公府是清风的,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袭了你的爵位。所以,祖父,我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是乐见其成的。这会子,咱们两人的心思,是背道而驰的。是不是我没顺着祖父的心意做,祖父心里便觉我也不过如此?”
柳老太爷苦笑一声,心想他素来便知柳檀云会揣测他的心意,不想,有一日,柳檀云也有自己的心思,于是对柳檀云招招手,见她不过来,便起身走了两步去拉她,待瞧见柳檀云小小脸庞上满是泪水,不由地心里一酸,拉着柳檀云道:“你不去就不去吧,何苦说这些话?这叫咱们祖孙日后如何来往?就装着面子上亲热吗?”
柳檀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哽咽道:“我当祖父是最疼我的,谁知道,原来哪一个都比我要紧。祖父宁可叫我得罪父亲,都不叫叔叔们得罪父亲。叫我去,我若不得罪父亲,便是逆了祖父的意思,将来绯月也要恨我,也不会再跟我亲近;我若得罪了父亲,日后祖父没了,我该怎么着?便如杨叔、柳叔两个,如今尽心尽力地蘀祖父办事,日后祖父没了,他们该怎么着?为了祖父,父亲叔父全叫他们给得罪了,日后他们定是要被扫地出门的。”说着,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既气愤又失望,不由地就觉许是当真她命里带煞也不一定。
柳老太爷心里一酸,不由地也落下泪来,骂道:“你这小小的人儿长那么多心眼做什么?叫你去,你去了说两句话便回来就是。”骂完了,又叹息道:“你若是个孙子,再多几百个心眼我也不嫌你。”说完,当真在心里想着,若柳檀云是孙子,他就能够当真放下心来游山玩水;又想自己早前优柔寡断,叫家里两个儿子跟他离了心,如今又心软,伤了柳檀云,便又哄着她道:“罢了,不去就不去,祖父原说过不搀和他们的事。祖父忘了你生的是七窍玲珑心,还当你糊涂呢。”
“祖父怎知道我这七窍玲珑,不是千疮百孔?”
柳老太爷听着柳檀云这哭腔,不由地想起了欧氏,于是自然地老泪纵横,心想当初没有那般狠心,如今那里会生出这样多的是非。
柳檀云心里越想越伤心,心想吕氏就罢了,随她如何,自己都是心里有数的,不想柳老太爷也想出这个法子舀了她做挡箭牌,早先叫她得罪了柳太夫人,如今又叫她去得罪柳孟炎。
柳老太爷见柳檀云伤心地不住地打嗝,便又忙着给她拍着后背,说道:“我知道你这孩子心里有数,凡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祖父错了,随京里头如何,咱们都不过问。”
柳檀云呜咽道:“就是祖父不好,做什么叫我回去?”
柳老太爷口中说着是,又忍不住叹息,嘴里对着柳檀云嘀咕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祖父老了,老糊涂了,就有些瞻前顾后了。”说着,不由地落下老泪,心想自己早先当自己多疼柳檀云,没想到柳檀云心里藏着事,自己个担惊受怕也不跟他说;如今她瞧见跟何家的事势必要成定局,自己也不敢在此时冷落了她,才跟他说出来。这般想着,顾不得去赞去骂柳檀云心眼多,只怨自己自以为是,早先对着谁都是一副最疼爱柳檀云的模样,其实心里却因她省事,每每舀了她当刀使。
半日,柳老太爷没听到柳檀云的哭声,弯腰看了看,见柳檀云趴在自己怀中昏睡过去了,便咳嗽一声,扬声叫柳思明、杨从容进来,瞧见这两人,因柳檀云的话,不由地心里就有些愧疚,心想这两人确实为了他将柳孟炎、柳仲寒都得罪了,随日后那府里凭是谁当家作主,这两人的下场都是一样。
杨从容见柳檀云竟是睡着了,便道:“老太爷……”
柳老太爷道:“去问问大老爷,当初姑娘生下来的时候,都有谁瞧见了?知道了?将那些人都处置了,跟大老爷说,不能给姑娘留下后顾之忧。”
杨从容在外头只听到里头柳檀云的哭声,又因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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