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心里隐约觉得柳檀云生下来的时候该是有一些不能告诉旁人的事发生,忙答应了,见柳老太爷揽着柳檀云,再不说旁的,便提醒道:“老太爷,可要将姑娘放到床上去?”
柳老太爷叹息道:“你们别管了。”说着,又得意地道:“我这孙女比旁人家的孙子都强,什么事,她心里都门清。”
杨从容笑道:“姑娘是随了老太爷,聪明着呢。”
柳老太爷嗯了一声,揽着柳檀云在怀里摇了一摇,随即又摇头苦笑一声,心想柳檀云都说那国公府是柳清风的了,倘若柳仲寒房里出来一个人来抢,指不定那人最后的下场要如何凄惨。想着,便合了眼睛,问杨从容:“你说,二老爷那孩子生下来,日后会怎么着?”
杨从容道:“若是那孩子侥幸生下来,一辈子养在柳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且大老爷既然弄出那借种一说,就必然不许这孩子留在柳家——依小的看,大老爷不敢明面上跟老太爷作对,背地里的手段却少不了。便是此时老太爷令大老爷亡羊补牢,大老爷也是不肯的。毕竟大老爷心里明白,这会子老太爷是断然不会对他这亲儿子下重手。”
柳老太爷耳边响起柳檀云的声音,似乎又听柳檀云在说自己不得不接着疼她,苦笑一声,心想就叫那没缘分的孙子走地远远的吧,兴许离了柳家,能活得好好的呢。这会子他当真不能罚了柳孟炎,倘若没了柳孟炎,柳仲寒不成器,柳季春、柳叔秋还小,他身边就当真一个用得上的儿子都没了。于是又要开口,试了两下发不出声音,嗓子似是被堵住一般,清了清嗓子,说道:“等着二老爷房里的孩子生下来,若是女孩,便起名叫青晨,青天的青,随着她姊妹们的晨字;若是男孩,你便将那孩子送走,也不用跟我说那孩子养在哪里了,也别叫那孩子知道他是谁家的种,随他日后是生是死,都别叫我知道。”
杨从容一愣,心想柳老太爷当真是下了狠心,要在柳孟炎、柳仲寒里头选一个了,随即恭敬地说声是,见柳老太爷再没有话吩咐,便与柳思明退了出去。
柳老太爷一个人在屋子里,又是苦笑,又是摇头,心想这算是什么事,没有孙子盼孙子,有孙子,又不敢要。
不提柳老太爷如何叫人送了柳檀云回去,且说杨从容天不亮就出发向京城赶去。
待到了晌午,才到了京里,也不去柳家,先去衙门里寻柳孟炎。
柳孟炎心里诧异杨从容怎来了,细细问了,便听杨从容将吕竹生家的如何说话一一告诉他,随后杨从容问道:“小的不曾回府,回府也不敢贸然去见太夫人,请问老爷,太夫人新近如何了?”
柳孟炎心里恨吕竹生家的吃里扒外,忙道:“早先太夫人叫楚嬷嬷、颂儿、赞儿回家,我劝说了太夫人一回,可惜太夫人执意如此。新近姑姑要回家,太夫人精神好了许多,只是这两日又闭门不出,我要见她,也见不着人。”说着,心里不由地想柳太夫人当真是老骥伏枥,原说她有些糊涂了,不想糊里糊涂的,还帮着戚氏那群人想法子哄了柳老太爷回来;待柳老太爷回来了,得知是柳太夫人自己个设计的,便怪不到戚氏身上;若柳老太爷信了吕竹生家的话,自己又落得一个造谣生事的罪名——重中之重,是柳仲寒房里的孩子,柳老太爷瞧见了,哪有不心疼的,定要将那孩子护在臂膀之下。
杨从容说道:“小的奉老太爷之命,等着二老爷房里的孩子落地,若是男孩便抱走,若是女孩,便起名为青晨。”
柳孟炎心里一紧,堆笑道:“不知要将那孩子抱哪里去?”疑心柳老太爷是要亲自养那孩子,又想若是亲自养,怎女孩有名字,反倒男孩没有?
杨从容道:“老爷莫问了,便是老太爷也说不许小的将那孩子在哪告诉给老太爷知道。”
柳孟炎会意,心里大喜,心想柳老太爷终于站在他这边了,忙道:“如今不早了,你随我去吃两杯酒,歇一歇。”
杨从容说道:“小的回家歇着去,还有一事,老太爷说请老爷问问都有谁知道姑娘出生时的事,未免夜长梦多,请老爷将那些人都处置了。”
柳孟炎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若是柳老太爷得知柳檀云命里带煞一事,岂不是要不待见她?如今柳清风被柳檀云护着,若柳檀云护不得他……忙问道:“不知父亲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杨从容踌躇一番,说道:“想来是夫人的陪房昨日跟姑娘胡说八道,说了一些要不得的话。”
柳孟炎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却也知道柳檀云这事若是宣扬开,不说何府,其他人家也不会心甘情愿与他结亲,忙道:“这事早些年便处置过一回,不想那些狗东西还有胆量再提。”
杨从容道:“事关姑娘一辈子的事,还请老爷慎重一些,莫给姑娘留下后患。”
柳孟炎笑道:“这自是当然。”又叫人送了杨从容出去,心里一边气着吕竹生家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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