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沈溪石见她过来,一把将人搂在了怀中,握着她的柔荑,轻轻地划了她的手心,顾言倾像得了什么暗示一般,轻轻啐了一口沈溪石。
这些日子两人晚上闹的时候,溪石总喜欢挠她的掌心和脚心,沈溪石见她红了脸,微咳了一声,才接了她先前的问话,缓声道:“大皇子被封为越王,半月后起身前往滇南。”
顾言倾点头,“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
沈溪石摇头,慢慢地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说了,原来,今日大皇子带着妻妾去皇后处请安的时候,一旁陪着的扈婕妤忽地从椅子上栽了下来,皇后唤了太医察看,太医把出了喜脉。
“喜脉?”顾言倾望着溪石,有些难以置信。
旁人不知,他们是知道广元寺中的贵妃是为何离开宫中的,眼下已经到了九月,再有三月,贵妃那边便要有动静了,这节骨眼上,宫中传出了妃子有孕。
沈溪石揉了揉眉心,“不只扈婕妤,杨惠妃也把出了喜脉。”
顾言倾:“……这事要不要给杜姨去一封信?”
沈溪石点头,“杜姨将贵妃看得重,自是要给她去一封信的,就是怕杜姨那边现在也是分身乏术。”西北的拓跋家这一回倒是像得了什么高人指点一番,林叔叔的云翼禁军已经在太原府驻扎三月,但是依旧没有将城下的拓跋部赶走。
沈溪石头疼的不仅是这两桩喜事给贵妃那边带来的影响,还有朝堂的局势,官家一向玩得一手好制衡,可是先前后宫只有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众妃嫔没有依仗,眼下杨惠妃怀了龙裔,杨家嫡yòu_nǚ又嫁给了大皇子,杨家就算想明哲保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两人正商讨着,忽地许伯匆匆来禀道:“相爷,宫里传话,让您即刻进宫面圣。”
沈溪石立即起身,对言倾道:“我去去就回来。”
顾言倾送他出了门,等到溪石翻身上马的时候,顾言倾忽地眉心一跳,喊了声:“溪石!”
沈溪石回头看她,笑问:“怎么了?”
顾言倾也有一些恍然,怎么就好好喊出了口,缓声笑道:“没事,你早些回来,我们吃烤鱼可好?”
沈溪石笑着点头,“好,下午暑热,你莫在库房里待着了,交给荔儿和藿儿吧!”
顾言倾也应了下来,沈溪石这才夹紧了马腹,往皇宫去了。
看着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转角,顾言倾心里忽地扑通扑通地跳,隐隐有些不安,抬头看了眼天,先前太阳还晃得人眼晕,转眼间,好像暗了很多,西北的黑云一点点地往这边移动。
顾言倾吩咐藿儿道:“将先前库房里搬出来晒的字画都重新搬进去。”这天,好像是要下暴雨了。
晌午的时候,沈溪石没有回来,顾言倾没有胃口,吃了一点凉口的桂花山药,午时刚过,忽然响了两声闷雷,不一会儿如注的雨幕便席卷而来,藿儿一边放下支起来的窗户,一边笑道:“幸亏主子让我们把字画收了进去,不然这雨说来就来,可就来不及了。”
荔儿望着外头的雨道:“相爷怕是得等雨停了才会回来了,主子你要不休憩一会吧?等相爷回来了,我们再喊你。”
顾言倾想说不用,但也知道溪石一时是不会回来的,昨晚两人闹得有些晚,确实有些困乏,便褪了外裳,去躺着了。
替主子放下床幔的荔儿,一打眼便看见了主子胸前的痕迹,掩着笑意,退了下去。
一场磅礴的大雨,气温降低了很多,顾言倾睡得比较熟,只是做了好些梦,一会梦见溪石被蛇咬了,一会梦见沈溪石在战场,到处是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一会又梦见杜姨不见了,信笺石沉大海。
等顾言倾再醒的时候,脑门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头也有些疼,天已经黑了,雨还没有停,只是小了一下,淅淅沥沥的,让人无端添了一点恼意。
荔儿问道:“主子,要不要先吃些糕点或喝完羹汤垫垫?”
顾言倾摇头:“沏一碗玫瑰红茶便好。”
她睡得久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顾言倾这一等便等到了酉时正,没有等到沈溪石,宫里派了个小黄门过来传话,说沈枢相去了外地。
顾言倾听到这话的时候,惊得手里的茶碗都掉到了地上,从溪石出门,她便开始惶惶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顾言倾抓住荔儿的胳膊,尽量平缓了声调道:“再去问问那小公公,看可能套出什么话出来。”
正说着,小福儿过来禀道:“这是相爷留给夫人的。”
沈溪石接过来一看,是一个荷包,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昨夜大皇子给她的那只,当时被溪石接了,她也没要过来。
顾言倾打开荷包,发现了一枚龙形白玉佩,不由一怔,这玉佩赫然是那日在广元寺后山上大皇子给她的那一枚,荷包里还有一张小纸条,上头只有三个字:西北,安。
字迹潦草,却是溪石的字,想来溪石走得匆忙。
“西北”,顾言倾隐约觉得是杜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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