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可优轻启嘴唇,轻轻柔柔地唱了句歌出来,只是一句,便没了下文。听得苏翌庭一头雾水,她是在做梦还是在装死?唱出的歌还能这么应景的。
不过…太悲…小家伙在自己的心里是朝向光明的那一面的。这首歌不合适。
“小家伙,你睡着了?”扶着余可优的脸,看到她微微弯起的嘴角。
“小苏老师,请别叫我小家伙,我有名字,我叫余可优。”余可优一下子立起,正襟危坐着说。
老是小家伙,小家伙的......不正经,难听死了!
装死是余可优的常见策略之一,苏翌庭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是我觉得小家伙叫起来比较亲切。”
“如果要亲切,请叫我小优。”余可优学着空姐那样,亮出自己的八颗牙给苏翌庭看。
“我不习惯。”
“你刚刚还叫我了!”
被抓到了……苏翌庭刚才看到余可优和小朋友无异的表现,发自心底地不自觉叫了余可优——小优。
苏翌庭失笑道:“行,小优。”
这称呼果真够亲切…还很亲热…
“你怎么现在这么有力气了?”
“我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再说坐着也不累。”余可优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改了称呼让她很欣慰,闭上眼想眯上一会。
“余可优!你回血了!”头顶传来苏翌庭着急的声音。
余可优一惊,抬头看到红了半根的输液胶管,和不知所措地猛按呼叫器的苏翌庭。
第29章原来在一起
苏翌庭陪余可优挂完盐水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都快全黑了,天边只余下一小圈红晕告诉余可优还不算太晚。
中途怕余可优的妈妈等不到余可优回家不放心,苏翌庭找出前几周的拨出记录给李亚芬拨了电话。
这通电话给苏翌庭带来的震撼不小,时隔两小时再想起还是心有余悸。
内容如下:
“您好,请问是余可优的妈妈吗?”苏翌庭稳着语气,一听就是为人师表。
“你好,是我,你是哪位?”
“您好,我是余可优的化学老师,我姓苏。”
“哎呀呀…是苏老师啊。有什么事儿吗?是不是可优那孩子在学校又闯祸了?没事儿!你尽管批评,这孩子就是欠管教,让我给宠坏了。要不要我过来一趟?我就快下班了,在学校是吧?我马上过去。小张啊…小张…”余妈妈咋咋呼呼地自言自语了一大堆,苏翌庭几次想插话都找不到空。
“不是的…”好不容易才打断余妈妈。
“没事儿,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就过来。小张啊…小张…”李亚芬继续召唤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秘书。
“可优妈妈……”
“苏老师,您别客气,尽管说……”
尽管说?哪来的空让我说?苏翌庭缓了缓气,继续听余妈妈喋喋不休地发表意见。
电话里传来椅子与地表的摩擦声,余妈妈好像离开了座位准备出发了。
苏翌庭赶紧出声制止:“可优妈妈,余可优很乖,只是今天发烧了,我带她在医院里挂盐水,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让你知道她可能要晚点回家。”
“要紧吗?”又传来一阵摩擦声,余妈妈喘气喘得更急了。
“没事了,医生说只是天气变化引起的。”
“那就好,苏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的。”
“李经理?会议就要开始了。”苏翌庭一怔,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在叫余可优的妈妈。
“苏老师,你看可优也没什么大事儿,你能再帮我照顾她一会儿吗?我这里还走不开。”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不大明显地穿插在话语中。
就这样,苏翌庭担任着照顾余可优的责任,直到挂完盐水还得帮她按紧手背上的胶布,扶她上车。先是聊得太欢,没注意到余可优一袋盐水挂完,被那一条充了半根血的胶管吓得够呛,再被余可优妈妈连珠炮似的说话搞得傻眉愣眼。苏翌庭觉着这一天都处在一惊一乍的状况下。
余可优的妈妈…听起来好像很…
苏翌庭开着车,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对余可优妈妈的印象。
“苏老师,我们这是往哪开啊?”退了点烧的余可优降下车窗,把头探出去一点点,张望外面的路景。
“关上窗。”窗子开的不大,风猛地灌进车厢,惹得余可优连连咳嗽。“你身体还很虚弱,少吹点风。”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余可优仰首看天又看看苏翌庭。这个妈妈似乎太年轻了,哎呦,妖精听了会不会生气哦。
“你妈?”苏翌庭扭头扫了眼余可优。
“我妈,嗯…是极品。”
极品!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的就是这个词!
“你怎么可以这么形容你妈妈?”装得云淡风轻的摸样,目视前方安静地开车。
“你和我妈打电话的时候也该发现了吧,我妈喜欢自言自语,和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很难插上嘴!”
余可优侧着身子跟苏翌庭说话,也不觉得安全带勒得难受。
“嗯,是有点。”苏翌庭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在家的时候,我妈就一直唠叨唠叨,我应不上嘴,她还在旁边念。有一次我出门了,我房间的门锁着,我妈在门口念了半天,以为我不搭理她,气得要死。到了晚上我回家才知道我出门了,哈哈哈……”余可优想起这事儿就笑得合不拢嘴。
苏翌庭这时觉得可优她妈也挺惨,说:“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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