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连连损兵折将,只得慢慢缩小包围,将昏厥的连城互在中间。
登宵一推後,久久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在心里说: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心里却没半点高兴意思,只希望夺命而逃,远离这是非之地。被这一念催使,又见自从连城被推出王轿後,众人的视线都远离轿中,登宵急忙从後窗跃出,所幸那窗户做得很是气派,极为敞亮,并无阻隔。
拎著群裾一直跑了千余步,才靠著城墙一角稍稍喘息。此时登宵虽鬓发散落,仍是一身女装。远远听到街巷那头传来人声,登宵急欲转身逃走,却发现路尽头乃死路一条。若是往日,那矮矮一堵阻隔,只需他提气一跃,便可轻易跳过,可如今这矮矮的阻隔,足於令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人声渐渐近了,登宵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可都找遍了?他只比我矮半个头,应该穿著宝蓝色的袍子,也许也是别的颜色,应该就在随从的队伍里。”
随行的士卒答道:“二爷,都找遍了。不过据探子回报,王轿中本还有一人,应该就是他把四……昏君退出轿外的,想必是三爷。可又有传言,轿中的是一位得宠的妃子。不是孰真孰假。”
登宵闻声大震,听声音那分明便是他两年未见的二哥,李凌云。他开口欲唤,却又猛然闭嘴。他自幼便跟著二哥凌云,一同读书练剑。凌云天资聪颖,有经天纬地之才,登宵却只懂舞剑杀敌,不通文墨,遂对凌云心生仰慕,加之大哥早夭,小小年纪便生出了辅佐二哥开创盛世的念头,对凌云除了兄弟之情,更曾有过其他的懵懂念头。只觉他二哥无一处不好,无一处别人能及。不料後来被连城桎梏宫中,这份仰慕也随之放弃,可此时此刻,登宵却无论如何,不愿意让凌云看到自己身著女装的狼狈模样。
死也不愿!
凌云走到他身前十余步,“咦?”了一声。身後士卒立马将登宵团团围住,登宵低头不语。巷子里光线本就昏黄,凌云粗略打量了他一番,道:“瞧你衣物华贵,想就是和圣上一同出行的妃嫔了。”见登宵不答,凌云转过头去,说:“你既然瞧见我了……我就不能放过你,怪就怪你命不好。奇怪了……找来找去都没有,难不成他真的没有出来?”
周围士卒有些淫秽的打量著登宵,有一个人忍不住对凌云说:“二爷,兄弟们忙了一通,都累了,这个女人就给小的们玩玩再杀,成吗?”
凌云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再说什麽,独自转身,说:“玩完了记得灭口,别误了事。”
登宵悲愤交加,几欲昏倒,那些士卒的手已经开始抚上登宵的脸颊腰侧,自己手脚无力,哪里挣扎的开。此时哪里顾得上许多,只见凌云渐行渐远,大吼一声:“哥!……”
话未吼完,头颅已经被一个士兵将压了下去,腥臭的性器转眼就硬塞到他口里,群襦眼看著就要被解开,压著他的手却突然松开了。在死亡一瞬受到刺激又涨大了几分的丑陋性器被一个人凶狠的拔出。登宵乏力的倒在地上,拼命的呕吐,像是要把肠子都呕出来。
“小宵……小宵……是你吗?”登宵无力的抬头看了一下去而复返的凌云,只见凌云面色苍白,鬓角微汗,喘息急促,方寸大失。洁白的衣襟上染满了刚才士卒的血迹,那一招“瞬杀”,一步能杀百人,剑招凶狠毒辣,本就极耗体力,可凌云此时神情,分明与体力损耗无关。
凌云见登宵发丝散在肩背,衣襟凌乱,双目空洞无神。只觉肝肠寸断,百转千回,伸手将登宵搂入怀中,一个劲的自责,道:“小宵,都是二哥不好,都是二哥的错……是二哥考虑不周,没认出你,连累你受苦。小宵,不要难过,二哥已经全杀了他们……”
登宵慢慢的回过神来,苦苦一笑,说:“你都看见了,我这副模样,哪里还是当年伴你策马杀敌的李登宵?”
凌云说:“不,你只能让我越发悔恨自己当年劝你入宫,越发怜你疼你……”
登宵慢慢的推开他,说:“我只以为我不再是李登宵,没想到你也不再是李凌云了。当年的凌云,手下如何会有这样的兵,如何会纵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
凌云面色大改,说:“不!我只是恨那连城……他既然如此辱你,我为何不能对他妃子……”
登宵看也不看他,叹了口气,说:“二哥,我还是回去吧。他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原以为,你若是单单劫我,以小琉武艺,逃离宫门,应是不难,可如今没想到你的目的是刺杀他,城门封锁,盘查严密,我不能眼看小琉坐以待毙。”
凌云脸色变了又变,最後回复成他一贯的缜密和冷静,长叹道:“都依你。你从来就是这个倔脾气,别人劝也劝不了。他若是死了才好,若是不死,再欺凌你,我便整顿起兵,挥军南上。”
登宵看著凌云的眼神,也慢慢温柔了下来,登宵说:“二哥,从小到大,别人都知道我性子硬,从没一句软话讨我欢喜,唯有你照顾我,事事顾我周全,我很承你的情,当年你劝我入宫,我不怪你。你刚才见我对我说的话说的不错,这都是命,我自己的命。”
凌云沉默了一会,拍了拍登宵的头,替他把乱发别到耳後,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然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碧玉的瓷瓶,说:“小宵,我知道你武功被制,诸多不便,可那解药怕是李连城独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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