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了身,修整了仪容:“等过了今天,这些事你自己去和江晚晴说。”
严修筠也站起身,低低笑了笑:“感谢大哥能心平气和地祝福我的选择。”
傅修远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脸,抬头迈步要走,却被严修筠叫住了。
“大哥,有个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翻了翻手机,把那张从纸质照片上翻拍下来的黑白照片放大给他看。
几十年前的老照片没有色彩,以至于上面大多数人的面目,都苍白而模糊地空洞着。那是一张合影,年龄不均的孩子按照身高,分别站成了三排,照片没有绝对的主角,却有“中间”和“边缘”,分别处于这两个位置的人和普通孩子,却连神采都有着本质的区别。
照片上没有记录拍摄地点和拍摄缘故的措辞,只在背景的一个角落上,露出了没被孩子的身高完全挡住的“海滨xx福利”几个字。
这大概是某个海滨小县城的福利院,前面坐的一排成年人不是领导就是捐助者,后面站的都是孤儿……而海滨这个鬼地方的“风俗”让人早有领教,所以这些孤儿中,女孩儿很多。
“沈安萌请国内方面调查了一下儿吴雅兰的户籍档案,结果在相关档案里,发现了这么一张照片——沈安萌的丈夫刚刚才发给我。”
傅修远听到“吴雅兰”的名字,下意识去分辨每一个孩子的面容,终于在第二排的最左边看到了一个瘦小精干的姑娘,怯懦的五官轮廓,隐约能和如今这个阴翳又张扬的吴雅兰联系到一起。
傅修远下意识皱了皱眉。
严修筠却摇了摇头,示意傅修远偏一偏目光,略显无奈地说:“其实……我主要想让你看的不是这个。”
他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中间位置的两个人:“是这个,我们……都快认不出他们年轻时的样子了。”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年纪和如今的严修筠差不多。
男的精神挺拔,眉如剑,鼻如山,颇有几分面目修朗英气过人的意思,与他垂垂老矣后那枯萎朽败的面容千差万别;而女的眉目清婉,带着一副春风化雨的柔和模样,岁月像是不曾改变过她对世界保持着悲悯的气质,让她年老后也风华如故。
那赫然是年轻时的傅耀康和严书音。
而他们和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吴雅兰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
傅修远一向高傲冷漠的表情终于裂了一丝缝隙,一种了然后的微怒,从那丝缝隙中倾泻而出:“这样……”
“我本来以为,这故事顶多是鸠占鹊巢。”严修筠道,“却没想到,这很可能还是东郭先生与狼。”
傅修远最后扫了一眼照片,把手机还给了严修筠。
严修筠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紧,有人最后停在门外,不得章法地敲了敲门,听得傅修远扬声的“进来”,立刻推开了门。
老管家王叔慌张地推门而入:“大公子,不好了!老先生不见了!”
严修筠对此早有所料,和傅修远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动作够快。”
而王叔的表情却依然很急。
“原本,按照大公子的吩咐老爷子无论是否清醒,中午都要象征性地露一面,我亲自去老爷子的卧室给老爷子准备换衣服,结果进去后,发现病床上躺的人不是老爷子——是沈小姐!”
严修筠的眼皮顿时一跳。
王叔的话没说完,沈安萌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十分难受地揉着太阳穴,带着一种宿醉般的模样,脸色有几分苍白,从门口到他们三人面前这短短几步路,都走得跌跌撞撞。
她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抬起眼,终于从眼前的三个人中明确地认出严修筠,立刻就要过来,却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被王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晚晴……我已经去她的房间看过了,她不见了。”
“什么?!”
沈安萌甩甩头,勉强让自己的视线聚焦。
“昨天晚上,有个人来告诉晚晴,傅老不见了,我把晚晴留在屋里,去傅老房间看情况,结果一进房间就觉得整个人都晕了,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一直睡到王叔来叫我——这是调虎离山,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失去意识的!……我昨天晚上喝过晚晴屋里的茶!她的茶动过手脚!”
傅修远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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