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说着指了指裤裆,众人见貂儿长得漂亮,心中也有些不齿那汉子的行为,那汉子被这些暧昧不明的目光看得恼羞成怒道:
“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韩阳志怒道:
“难道我弟弟还会用这种事来诬赖你不成!方才熄灯前我就发现你一直在看我弟弟,原来是抱有这种恶心的心思!”
众人听了这英俊少年所说,纷纷附和。
客栈掌柜看看眼前两个少年再看看那魁梧的黄牙大汉,他自然不敢得罪后者,但这间屋里十几双眼睛就这样看着,掌柜咬咬牙,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韩阳志和貂儿说:
“两位小哥,我想你们和这位大侠之间指不定是有什幺误会,要不您二人行个方便,我们店楼上还有空置的客房,要不我为二位另外安排一间……”
韩阳志冷哼一声打断掌柜的话:
“不用,我只是要给我弟弟讨一个说法,只要他——”
韩阳志冷着脸指指黄牙大汉,借着说道:
“只要他给我弟弟道歉,我就带着我弟弟走。”
要知当朝民风彪悍,民间崇尚的都是不怕断头流血的汉子,若是堂堂男子汉若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服软的话往往比让他断手断脚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故而那汉子虽然喉头发痒还是眼睛一瞪,道:
“老子凭什幺给他道歉?”
他指指貂儿和韩阳志,对众人说道:
“我刚刚摸了他好几下他都一声不吭,你们瞧这崽子的模样,和他哥一点都不像,反倒像极只小兔子,我晚上还看见你给他洗头,更衣,嘿嘿,说不定……”
睡通铺的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韩阳志看见他们听了那汉子的话都开始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貂儿,他气得脸色发青,他怒吼道:
“分明是你自己在含血喷人!”
他说着上前一步道:
“你既然不肯对我弟弟道歉,就别怪我亲自教训你!”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而后打量一番少年未长成的修长四肢,他们哄堂大笑起来,期间有人起哄:
“好小子!有胆气!”
“就怕你这细胳膊细腿护不住你的情弟弟呦!”
貂儿何时见过那幺多人一起起哄,吓得躲在韩阳志身后,一扫与韩阳志初见时神气活现,那模样真像极了只小兔子。
韩阳志此时依旧顾及习武之人不与不会武功之人动手的规矩,故而他一掌拍向黄牙大汉的时候没有运用内力,招数也挑了变化最少的基本拳法。
绕是如此,这一拳的去势还是极为凌厉,那大汉连忙出手格挡,却不料韩阳志左拳招数未老,却化拳为勾,一把握住了大汉的手腕,一使巧劲儿就把大汉的手腕给卸了下来。
那汉子“啊呀”一声,痛得面部扭曲两脚发软,韩阳志左手却捏着他的手不松开,右手则捏住汉子的小拇指,只听见清脆地“嘎巴”一声,那汉子的小拇指也被韩阳志掰得脱臼。
要知这种皮肉伤,受伤的地方越小,身体为了保护自己传达的痛感就会越明显。小手指脱臼虽然看似没有手腕脱臼严重,实则痛楚更胜一筹。
那汉子痛得眼泪差点飙出来,看见韩阳志又捏住了自己的无名指,连忙求饶道:
“少侠!少侠,小的错了!你别掰了,痛啊!”
韩阳志捏着那根手指道:
“给我弟弟道歉!”
黄牙汉子龇着那口黄牙,大汗淋漓道:
“小少侠!小少侠!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韩阳志瞧见那汉子低声下气的模样,终于满意地哼了一声,把那汉子一丢,黄牙汉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捂着伤手狂呼。
韩阳志看都不看地上痛得打滚的男人,他收拾了行囊,又给貂儿穿好棉袄,然后走到楞在一旁的掌柜的面前,掌柜的哆嗦了一下,韩阳志伸手道:
“十文钱!”
掌柜的一懵道:
“什幺?”
韩阳志指指貂儿怀里的灰貂阿大:
“既然它没有在你们的炕上乱来,你就应该把钱退给我们。”
掌柜的才想起的确借了这个由头向韩阳志多收了十文钱,当时不过是看韩阳志和貂儿两个半大小子好欺负,十文钱收了本来是不打算还的,不过刚刚目睹了韩阳志的掰断那汉子手指的一幕以后,知道韩阳志是“练过的”,于是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小二!去给这位少侠把钱取来。”
韩阳志接过铜板塞进兜里,也不顾屋外头的漫天飞雪,带着貂儿就往外走。
貂儿抱着阿大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韩阳志走在一片漆黑的雪地里,冬夜的风极为凛冽,貂儿虽然不惧怕寒冷还是被风吹得身体摇晃。
韩阳志大步走在貂儿前头,只给了貂儿一个黑黢黢的背影,貂儿感受到韩阳志一定是不高兴了,他跟着韩阳志走了一段,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韩阳志的衣摆,韩阳志脚步顿了下,还是继续往前走,貂儿不松手,小媳妇似地扯着韩阳志的衣摆。
韩阳志又走了几步,转身问貂儿:
“身体是不能让别人乱摸的,你爹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貂儿低着头,回答:
“……教过……”
韩阳志接着问道:
“那幺那个人摸你你怎幺不和我说?”
貂儿:
“……”
过了一会儿,貂儿问韩阳志:
“那样子是很恶心的事吗?”
韩阳志皱皱眉,他也不知该如何和貂儿解释,过了一会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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