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同说:“不吐了,我吐过了。”
司机很不安的继续开车,王磊在副驾驶一言不发,管弦同伏在座椅上,隔着安全栏看他不动如山的侧脸。他觉得王磊这会可能后悔了,还是找个正常人合租的好。当然他也可能低估了王磊的心理承受能力,别说喝了吐这事每天至少要发生上万次,就这个表象之下那些个看似纠结的暗潮汹涌,也全无条分缕析的价值。
人人都很痛苦。管弦同翻个身,漠然的想。哪怕前面开车的师傅,极可能都暗藏比他多十倍的痛苦。王磊呢?王磊会不会也有比他多十倍的痛苦?如果有的话,会是因为什么?当然也有几率:王磊表里如一,并不痛苦。那太好了,我祝他幸福。
车在路边停下,王磊麻利的付了钱下去,管弦同撑起半身,突然意识到王磊是要过来给他开车门,慌忙弹起来,马后炮的说:“不用!我还能走直。”他确实完全好了,吐过后胃也舒服,哪都很舒服,近乎飘飘然,思路还清晰,很想立刻进行一些理科方面的脑力劳动,虽然以他现在的程度最多也就填填晚报上的数独。
王磊瞅他一眼,没再作声,管弦同腋下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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